话音未落,软剑挑开了他的衣襟扣子,盘扣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玄色的里衣。
柳折枝没出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定收了软剑。
刚才那一剑是能杀人的,他却只挑开了衣襟,墨宴愣了愣,咬牙切齿的怒吼,“刚才你咳嗽老子都没动你,你上来就撕我衣服?!”
“你他娘的讲不讲理!不是说大周是礼仪之邦吗?你的礼数呢!”
柳折枝没理,他不喜欢这个上来就打架,张嘴就骂娘的人,而且很明显不是大周人,应该是今日的北齐使团。
“老子跟你说话呢!”
他往里走,墨宴就在后面追着骂,“你长姐抢我兔子,你撕我衣服,你们大周人都有病啊!你叫什么?哪个宫的侍卫?老子可要去告状了!”
柳折枝脚步一顿,回头看傻子似的看他,“你说要告状,我还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墨宴:“……”
空气都沉默了,柳折枝没再理他,冷宫从来没有客人,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那些皇子公主都不进来,只把他们叫出去欺负,让宫人们看着。
可惜这个客人是个傻的。
人都进那到处漏风的破败宫殿里了,墨宴还盯着看,过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坏了的衣服,又追了进去。
“那你借我身衣服,我得去接风宴,现在去驿站换衣服来不及了。”
柳折枝看看他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身形,再次确认了他应该是个傻子,“你穿不进去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