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他来给柳折枝铺。
只要克服了社恐,柳折枝便再无弱点,胸怀苍生的神明,天生就该高高在上。
一路来到郊外草原,柳折枝被马夫的热情折磨得心力交瘁,墨宴见好就收,找个由头让马夫离远了,若无其事的去问柳折枝,“怎么了?出来玩不高兴吗?”
“没有。”柳折枝摇摇头,装的很是平静。
墨宴眼里的无奈一闪而过。
这就是柳折枝,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从来不主动说任何难处,从前他觉得这个习惯不好,总想着让柳折枝改一改,如今倒好,他开始反过来利用这个习惯让柳折枝克服社恐了。
柳折枝不坦白,他就假装不知道,装着十三岁的模样和柳折枝在草原上赛马,时不时让小厮来送些糕点,递些物件,总之尽可能的让柳折枝跟那几个小厮接触。
之前已经接触过那么多暗卫了,社恐多少是有些缓解的,再加上墨宴就在身边陪着,柳折枝虽然害怕,却也勉强能正常交谈几句,慢慢的倒是有些习惯了。
黄昏时分,墨宴带着他躺在草原上,两人并排枕着胳膊看日落,难得的岁月静好,许是气氛太好,柳折枝习惯性的叫了他一声,“蛇蛇。”
叫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可到底是收不回来了,转头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心虚。
墨宴自然是听见了,心中那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觉更强烈了,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还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你为何指名让我来做质子?”转移话题的同时,柳折枝还顺便打听了一下这次历劫为何与上一次不同。
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长姐为何要这样安排,而且他都来做质子这么久了,长姐就算只有这时候的记忆,也不该连一封家书都不给他写。
“因为你长姐得罪我了。”墨宴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大周长公主成了镇守边关的女将军,我打北燕的时候见过她,是个会落井下石的,带兵偷袭北燕粮草,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