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柳故棠开口时声音无奈到了极点,“他并非是什么乖巧之辈,哪里需要你对他这般……”
“我知道,长兄。”柳折枝眼中的柔情还未收敛,提起墨宴便语气温柔许多,“但蛇蛇喜欢这样,他既然要装,我配合便是了,若是不够宠他纵容他,他会没有安全感。”
“不知长兄可曾听过病娇?蛇蛇从前便是那般,我多看旁人一眼他都会慌乱,怕那人把我抢走,怕我宠爱旁人胜过宠爱他,说到底还是我当年不通情爱种下的因。”
柳折枝说到这里没有一点觉得麻烦或者不耐,反而神色怜爱,“蛇蛇一直追随我的脚步,我的喜怒便是他的喜怒,甚至连是非黑白都以我的态度为判断标准,即便心里不认同也会尽力伪装,我全都知晓。”
“他这般不易,我宠爱纵容他些,也是情理之中。”
他说了这么多,柳故棠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更没有一点声音,等他发觉自己说的太投入了,再回神时眉心突然一痛。
“长兄?”毫无防备被人暗算,柳折枝瞳孔微颤,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让他完全信任的长兄。
那是带着长兄气息的神识和灵力,他绝不会感觉错。
“一点封印罢了。”见他逐渐开始意识模糊,身体也无法动弹,柳故棠倾身扶着他躺下,又细心为他盖好被子,“折枝,你若不背着我去与天道了结,这封印便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费尽心机支走所有人,又引他说墨宴的事,不过就是为了让幼弟放松警惕好将这封印种下,如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柳故棠总算松了口气。
“睡吧,长兄守着你。”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长兄暗算,柳折枝哪里睡得着,就算碍于封印暂时沉睡,神魂待在识海里都忍不住去想这离谱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