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次日一早,她派人去传话时,沈凝正在给姬御苍把脉,听到嬷嬷禀报,她良久没有说话。
直到那位传旨的公公等得不安,匆匆抵达麟趾殿,站在房门外,低声下气地开口:“启禀摄政王妃,今日慧妃娘娘还传召了左相府的言筝姑娘,娘娘的意思是让您和言筝姑娘一起进宫去喝个茶,说说话,以解宫中孤寂冷清。”
这番话说得不错,态度恭敬谨慎,没有丝毫趾高气昂的逼迫,却又偏偏点出了言筝也去的事实,让沈凝有所顾忌。
毕竟在摄政王府这个地盘上,一个传旨的太监还真不敢大声说话,他贱命一条,什么时候被捏死都不知道。
房里,沈凝神情冷了下来:“我那个妹妹大概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真以为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妃了。”
姬御苍只着一袭雪白里衣倚着床头:“需要脱衣服吗?”
沈凝轻轻捏着他的腕脉,须臾,收回手,转头去把凌风方才借来的银针拿了过来。
“太后大概算准了今日是你毒发的日子。”沈凝坐在床沿,把银针一根根用沾了酒的棉布擦拭干净,“我猜想应该是为了秦砚书一事。”
姬御苍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上个月被沈凝用银针逼过一次毒,此次发作的感觉并不算凶猛,疼痛也不是那么难忍,只是毒发到底是不太舒服的,他浑身倦懒,不太想说话。
沈凝目光落在他健硕精瘦的身体上,上个月情况比较凶险,她只顾着给他解毒,倒是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身体。
今日仔细打量一遍,由衷地说了句:“这世间练武之人的身段是最好看的,而王爷这体魄比寻常武者更好,每一寸都瘦得恰到好处。”
既没有过分吓人的胸部肌肉,也不是五大三粗的矮短身材,更不是瘦得皮包骨的文弱,而是颀长有力的体魄,胸膛坚硬,腰部窄瘦,仿佛每一寸都从蕴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