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仪跪在殿外，太后在殿内。

“那是你亲舅舅，他也是被安亲王利用才做出那等糊涂事，皇帝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姜璟知被吵了一早上，脑袋嗡嗡作响。

“他到底是被安亲王利用还是他们二人早有密谋，母后当真心里不清楚？！”

卫乐游让郭安德把前面一摞密信给太后看。

“这些里面有安亲王和曹屠转移铜矿的证据，有他们二人构陷同僚的罪证，有他们结党营私草菅人命的罪证，不胜枚举，母后看过之后有何感想？”

太后也是震惊，她从来不知自己兄长竟然做过这些事情。

“他，他只是一时糊涂，你革职，监禁都可以，但他都这把年纪了，你别要他性命，还有他的几个孩子也是无辜……”

“无辜？京城中，应该说大应百姓不知朕这个皇帝，却知道大都督府有三个儿子，每个儿子穷奢极欲，草芥人命，朕留着他们就是给天下百姓留着祸害！”

太后脑袋犯晕，黑着脸问：“那你是想对曹家赶尽杀绝不成？”

“若陆亓调查证据确凿，有何不可！”

太后捂着胸口，用发抖手指指着姜璟知。

“好啊，哀家也是曹家女子，那你便把哀家也杀了吧！”

姜璟知脸色一白，“母后，你为何如此逼儿子，是他们想要儿子性命在前，您为何还护着外人？”

姜璟知眼睛也红了，带着几分祈求问：“难道在您心中，儿子才是那个外人？”

太后依旧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你若敢杀他们，哀家就自戕在午门，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你如何逼死至亲，千百年都要背着不孝的骂名！”

眼泪掉下来的一瞬间姜璟知撇开头。

母后从前不跟他亲近他也认为是自己不够讨她欢心，可母后为何如此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