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记得演戏！”

姜璟知回头掐了一把她的脸才大步离去。

跟来时沉痛的心情相比，此时脚步都是欢快的。

直到走到外头，他放慢了脚步。

进去之前那模样他是演不出来了，只能沉着脸不说话。

他走出来郭安德赶忙把燃烧药材的浓烟往他身上扇，姜璟知被呛得咳出眼泪。

回到养心殿他一句话不说，郭安德大气不敢喘。

“皇上，惠妃娘娘是天花病逝，按照规矩该焚烧……”

“滚出去，此事莫要再提，朕不舍惠妃，让她继续留在长春宫。”

“皇上，惠妃娘娘该入土为安，停灵后宫不合规矩……”

“朕的话就是规矩，你们都滚！”

皇上大怒，就是郭安德也不敢在屋子里伺候。

惠妃薨逝，皇上罢朝五日。

宫中如今淑妃掌管六宫事宜，自然要负责惠妃的丧事。

她找去养心殿，问姜璟知惠妃以怎样的规格入殓。

妃嫔去后大多都会追封，更何况惠妃这般受宠。

哪知道姜璟知沉默许久，“暂时搁置，朕不觉得惠妃已经走了，丧事你也不准准备。”

淑妃看着他恍惚的样子心口发堵。

当初他们的皇子离世时，他都未曾这般，该上朝上朝，该去后宫去后宫，仿佛失去孩子的痛苦只是她一个人的。

如今再看，他眼底青黑，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还说出这般话，越是说明他对那人的喜爱程度。

那不是一般的喜欢。

真让人嫉妒啊。

离开养心殿，淑妃回头又看了一眼。

“可惜，惠妃红颜薄命。”

旁边的宫女望儿丝毫不觉得可惜，“没了惠妃后宫也算是清净了，皇上的恩宠不久后自然会回到娘娘身上。”

淑妃不赞同看了她一眼，“把你的笑收起来，若是让陛下瞧见，本宫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