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游笑着往他怀里缩。

郭安德在外面偷听了好一会儿，瞧见气氛融洽了才敢走进来。

“皇上，奴才让人进来掌灯？”

“没眼色的东西，滚出去。”

“是是是。”

郭安德麻溜退出去。

卫乐游和姜璟知彻底待到了天色完全暗下来。

两人回了启祥宫。

有乳母和嬷嬷照看着，卫乐游倒是不担心孩子。

进了屋子，瞧见姜文礼正守在婴儿床旁边，宫人都在东边的屋子里，没人瞧见他们进来。

卫乐游刚想喊一声文礼，就看到文礼正笑眯眯跟小四说：“喊哥哥。”

小四吱呀一通乱叫，文礼却笑着说：“多多真厉害，再叫一声哥哥。”

小四噗噗吐出来一串口水泡，文礼笑着给他擦掉。

卫乐游抓紧了姜璟知的手，姜璟知也震惊。

文礼竟然开口说话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热烈的目光，姜文礼终于转过了脑袋。

他神色慌乱一瞬，赶忙起身过来行礼。

又不说话了。

卫乐游把他扶起来。

“文礼，我想听你开口说话。”

文礼咬着嘴唇，怯怯看了一眼姜璟知。

“怕什么，会说话就说。”

“儿子，说，说不好，怕，怕父皇，嫌弃。”

话不连贯，像是结巴。

姜璟知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回事？”

文礼眼圈泛红。

卫乐游不悦看了姜璟知一眼，“皇上急什么，让文礼慢慢说。”

她把文礼拉下来坐着，“是不是早就能开口说话了？”

文礼点头，“夏天。”

“以后大胆说，说多了就不会结巴了，没事的。”

文礼摇头，“我呼喊那些人就打我，我害怕，不敢……”

原来不开口说话是因为挨打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