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砍头’两个字,她声音更虚了。
阮桃脸色更难看了,“你还瞒着我,我都知道了,你把他们安置到了城西的顺德巷。”
“......”
杜秀英哑然,深深闭了闭眼,默认了此事。
阮桃急了,“你疯了,你明知道是死罪,你还把他们接回来,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
被她这般质问,杜秀英心里本来就惶惶不安,又想起了父亲死在章时昀手里一事,一股怨气涌上来。
她几乎是怒吼出声:“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父亲死了,我家散了,我母亲在流放之地吃尽了苦头,还生了几场大病,险些没熬过去,我是个做女儿的,我怎么能自己在京城享清福,而让他们在北疆受折磨!”
杜秀英没有告诉她,其实人不是她接回来的,她知道母亲和哥哥从流放之地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城外的镇子上,哥哥给她写了信,她才知道了此事。
但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可即便这样,你也不应该把他们接到京城啊,你这么做是在挑衅皇权,皇上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二爷,甚至是国公府的。”
杜秀英抿着嘴,不说话了,但明显是在忍。
阮桃叹了口气,好言相劝道:“趁人还未发现,赶快把人送出京城吧,你也要为二爷和孩子想想。”
闻言,杜秀英目光温凉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他们是我母亲和我兄长,我如何能弃他们于不顾。”
阮桃对上她陌生的眼神,心里一惊。
她知道杜秀英肯定因为母亲和哥哥的惨状有一次记恨上了章时昀。
还有杜志成说的那番话,显然他也在记恨章时昀,若是长此以往放任下去,那说不定又该惹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