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谦玉没杀了孙峰,肯定会拿孙姨娘出气的。
阮桃也来不及梳头发,披头散发的就去了国公府,大门被敲的砰砰作响,门房的奴才不耐烦的说:“大晚上的,谁敢来国公府造次!”
听到来人是阮桃后,立刻把角门给打开了,诚惶诚恐的说道:“侯夫人,奴才不知道是您,您千万别怪罪奴才。”
阮桃带着人快步往荷芳院走去,荷芳院一片漆黑,正房连个丫鬟仆人也没有,院子里透着诡异的安静,有人掌了灯,这才看清点东西,一行人径直往孙姨娘住的内室走去,果然就看到地上被迷药迷晕的丫鬟。
再往床上看,床上的女子躺的笔直,头上还套着密不透风的鹿皮头套,脖子那块系死了,这是要活活闷死孙姨娘啊。
阮桃快步走上前,急忙将头套取下来,就见孙姨娘的脸色被憋的通红,头套被打开的时候,孙姨娘深吸一口气,但人还是晕倒的。
“没死就好。”阮桃松了口气,吩咐人:“把孙姨娘抬到马车上,送到侯府将养。”
“另外,把孙峰也接过去。”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刚要出大门,章谦玉就从回廊后走过来。
他身着一袭白色衣袍,头发随意拢在脑后,看着真是一个不染尘埃的贵公子,可阮桃知道,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禽兽。
阮桃没理会他,让人继续往外走,自己转过身看他。
章谦玉大步走来,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到阮桃身上,“这么晚了,你这是要把孙姨娘带去哪里?”
阮桃睨着他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厌恶和嘲弄,“自然是带到侯府,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孙姨娘一条命交代在你手上吗?”
章谦玉面色更难看了,也没藏着掖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姐弟二人杀了我姨母,他们之中总有死一个。”
阮桃嘴硬的说道:“你姨母分明是意外身亡,关他们姐弟什么事?”
“别以为你买通了府里的下人,我就看不清怎么回事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做了坏事总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