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是出于好意,孙姨娘不会怪你的。”
“是我,都是我,我本来可以把人放在眼皮下保护他们的,可我怕自顾不暇,这才让他们去南州的,想着山高路远,章谦玉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会跑到南州害人,是我大意了。”
阮桃越哭越大声,越说越崩溃,最后伏到程雨浓怀里放声大哭。
程雨浓想着这些日子阮桃经历的事,觉得她哭一场也好,她太紧绷了,那根撑着她的弦断了也好。
阮桃哭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过来,她擦干眼泪,从椅子上豁然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
程雨浓不放心的拉住她。
“我去国公府,找章谦玉,我要亲自问问他,这件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回来的人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是山匪做的,你这样冒冒失失过去,岂不是又要被他欺负了。”
程雨浓自然知道章谦玉对阮桃的心思,阮桃几乎对她知无不言。
阮桃冷静不了一点,想起章谦玉以前做的那些事,怒火就从胸口窜到眼底,“你不懂,章谦玉惯会接到杀人,从前的赵昭雨就是这么被他害死的。”
她挣脱程雨浓的手就要往外走,程雨浓急急忙忙拦在她身前。
“可就算你确定是他做的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你们更加撕破脸,他做起事来更加毫无顾忌,索性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先处理好眼前的事,这个时候,就先别惹麻烦了。”
“况且,你若是将这件事情闹大了,那孙峰岂不是要去找章谦玉为孙姨娘报仇,这样一来,岂不是孙峰就要被连累了。”
阮桃身体晃了晃,紧绷的身体立刻像皮球一样松懈下来,她转过身,步履艰难的往回走,重新坐下来。
“是啊,现在我不能惹怒章谦玉。”
她深深闭了闭眼睛,按捺下了此事。
几日后,孙姨娘葬在了章家的祖坟,阮桃给准备了不少陪葬品,还请法师做了一场法师超度孙姨娘的在天之灵。
孙峰一直在侯府养伤,铺子的事干脆交给下人打理,他哭了几场后,之后就表现的很平静,阮桃只当他已经接受了这是一场意外才导致孙姨娘的死,就并没有过多关注过孙峰的情况。
正月十五这天,按理说全家人要聚在一起过团圆节,包括二房一家也要去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