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才惴惴不安地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裳,语气里充满了不安:“你还会把我关起来吗?”
沈儋亲了亲她:“不会了,以后也不会再锁着你了。”
他素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唯有在她面前,试图将自己阴暗的一面藏起来,怕被她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她屡次让他失控,也屡次让他做不到对她那么狠心。
沈宁音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从床上坐起身。
视线落在床角那根冰冷坚硬的铁链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脚还疼不疼?”
沈儋握住她的脚踝,捧在掌心里。
尽管涂了药,被铁链摩擦出的一圈红痕还未消散,她皮肤白嫩,这些伤痕便显得越发触目惊心。
沈宁音点了点头。
沈儋拿起那条冰冷而沉重的铁链,放在她的手里。
沈宁音被他的举动弄得怔住。
沈儋轻声开口:“我让你疼了,活该让我也遭受这一回。”
见她一动不动,沈儋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脚上戴上了铁链。
他气质与生俱来矜贵,犹如高山之巅的皑皑雪山。
孤傲清冷,让众人遥不可及。
此刻被铁链束缚着双腿,那份矜贵与高傲随着雪山的融化而消散,让人生出可企及的念头。
“你若不高兴,将我当作囚犯对待也好,你想怎么做都好。”
他在哄她。
不介意放下所谓的尊严,放低身份和姿态,只为了让她将心中的不快通通发泄出来。
沈宁音眼眸闪了闪。
她拽住那截铁链,带着报复性的心思,在他腿上弄出同样的伤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