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

楚卿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在人前的从容，无恙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被硬生生的扯成了两半，一半在控诉着她太心软，一半则在控诉着她太狠心。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而来，她剧烈的喘、息着，挣扎着……

可是，那种噬心之痛却仿佛要将她吞噬掉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中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昨夜，她刺的便是这个位置。

明明伤的是秦殇，为什么她这里却这么痛？

她使劲的用手掐着心脏的位置，想要减轻那种疼痛，可惜的是，却没有任何作用。

……

两日后，白竹急匆匆的进来，看着楚卿欲言又止。

两日过去了，公主的情况并没有变好，甚至更加严重了，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公主。

不止是她，守在外面的白霜，霜降等人都不知道，所以她们让她来，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咳咳……”

楚卿咳了两声，看了白竹一眼，淡淡开口道：

“想要说什么？”

白竹闻言有些挣扎，她怕说出来之后，公主的情况会更加的糟糕。

但是，她又觉得这个消息应该让公主知道。

“怎么了？”

楚卿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什么淡淡笑了一下：

“如今，本宫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白竹闻言咬了咬唇道：

“刚刚惊蛰打探道，摄政王府派人追杀秦殇。”

听到她的话，楚卿的手微微紧了紧：

“然后呢？”

“然后听说马车掉下了山崖……”

说完，白竹低着头不敢去看楚卿。

秦殇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马车又掉下山崖，便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绝对活不下来了，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实。

白竹一直都没有抬头，过了许久才听到楚卿的声音响起：

“派人下去找过了吗？”

公主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是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摄政王的人已经派人下去查探了，惊蛰正派人盯着。”

许久知道才听到楚卿道：

“……知道了。”

“公主……”

白竹终于忍不住看向楚卿，只见对方的眼角划过一抹晶莹，她心中愈发的难受。

为什么要这样呢？

明明公主那么喜欢秦大人，为什么秦大人偏偏要是北凉的皇子呢。

“下去吧。”

楚卿缓缓开口道。

白竹虽然退了下去，但是到底不敢离的太远，她害怕公主出事。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本来病的愈发严重的楚卿第二日精神竟然好了不少：

“更衣。”

楚卿缓缓道：

“本宫要出城。”

“……公主。”

白竹想要阻止，但是对上楚卿那双坚定的眸子，她便知道公主不会听的。

许久之后，她听到公主说道：

“其他做不了，本宫总能为他收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