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一而再的狮子大开口。
李德全浑身颤抖着,“五千两,奴才再没了!”
“九”
“六千两!”
李德全尖叫着打断了床上的人,“不能再多了!”
“爷,老奴真的没钱了,求您饶了奴才吧!”
“奴才也就这点儿老本儿了,奴才都给了爷,奴才怕是要冻死病死了呀爷!”
“您发发善心吧爷,总不能可着劲儿打劫奴才一人吧?”
李德全委屈的不行,他可是答应了瑾姑姑要一起养老的。
他们这种阉人,出了宫以后,谁将他当个玩意儿啊?
他跟瑾姑姑一起说说话,起码熟悉,而且还能作伴儿,就这么老了死了,也不孤单。
可问题是,钱都给了这一位,他以后怎么跟瑾姑姑说,他手里的钱还不如瑾姑姑多?
“哼,老东西,你一个人又不养家糊口,你给我点儿钱怎么了?
这么多年,除了伺候我吃喝拉撒,你又不养女人,你辛苦什么?”
“呜呜呜——”
李德全捂着脸跑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大哭了起来,
“爷,你这是掏奴才的心窝子啊,奴才哪里有资格养女人,奴才是个阉人啊,奴才哪里有伺候女人的玩意儿!”
被人捅了心窝子,李德全伤心的不得了!
捂着老脸竟是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床上人却无动于衷,
“哦,我看到你给瑾姑姑送簪子送房契送玉镯,还有送……什么来着?
我还以为,你对人家瑾姑姑,起了什么歹心呢?”
“我……”
“我哪有——”
李德全明显底气不足,像是鸭子被人一把摁住了喉咙似的,紧紧抿着嘴,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