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叶城主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些，之所以没有将这些说明白，可能是她自己已有想法。”苏羽分析道。

沐婉秋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小羽，人间虽然没有修行界危险，但人间苦楚却是复杂的。我们站在高处，自然看得见人性的弱点，但我们却很难体会。所以有些时候，做的差不多就行，不要太过去干涉，有些事很难分得清对错。”

“是，我知道。但是莫雪，必须死，她因为自己的复仇残害无辜，无论她有什么苦衷都必须要付出代价。”苏羽语气冰冷的说道。

很快，夜幕降临。

城主府的牢狱中，一名全身是血的女子坐在干草床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窗外的月亮。

一阵风吹过，黑衣人走进了牢狱中，她举起匕首准备要杀死对方，可下一秒她却晕了过去。

莫雪没有回头，依旧望着月亮。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漂亮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凄惨，让人心疼。

“小时候，我和父亲经常在院里看月亮。父亲说，月亮是这世间最纯净最温柔的存在，只要诚心向她许愿，就能得到回应。”

“我十岁那年，也是在这个时候，那天是我的生日，父亲约我去山上看月亮，让我在街上的一家铺子里等着。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过来，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我回到家，却发现家里乱成一团，空空如也。之后听说集市上有热闹，我去了以后，在人群中亲眼看到父亲他们被砍头。”

“你们莫家被叶倾城屠门，我也不管你们两家谁对谁错。你报仇也好，徇私也罢，这我都不管。但你偏偏害了那么多人，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你有什么理由？”苏羽质问道。

“理由？”莫雪轻笑了一声，说道：“当初我们莫家掌管着整个天州城，那时候这些人都匍匐于我们莫家脚下，她们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我们带给她们的庇护，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而当我们被叶倾城那女人毒害时，没有一人愿意出手，她们都像是瞎了眼闭着眼睛。你说，她们无辜吗？”

“不无辜吗？”苏羽反问道：“你只看到你们庇护百姓，怎么看不到你们利用自身的权位所享受的一切？庇护百姓是你们上位者的职责，上位者之间的更替变换又岂是百姓能够左右的了。你说那么多，无非就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