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好。”周延枭抿唇看她。
霍慈嘴角似有笑,徐徐点头,“好的老公。”
听到她接了话,周延枭垂首下来,应该是在笑。
“我摸摸。”
“嗯?”周延枭抬头,眼神疑惑。
此时,女人雪白却冰凉的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脑门。
还是有点热。
不过没那么严重了。
霍慈收回手,“你经常做梦吗?”
她眼前总是浮现昨晚周延枭说梦话的那一幕。
周延枭眼波浮动了下,“还好。”
“会失眠?”霍慈问。
他笑了笑,“失眠倒不可怕,惊醒的凌晨才可怕。”
惊醒的凌晨比失眠的夜,更难熬。
三年来,他不知惊醒了多少次,每一次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她的。
要么是她跑掉了,要么是她死掉了,或者是看见她与安赫霖相拥在一起,他气醒的。
这三年他也痛苦。
可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滚石,每次一看见她,他的爱意就多一分,到如今的无法自拔。
“休息一下,一会儿让庞南过来给你再打一针退烧针。”
说完,霍慈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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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大哥咋样了?”
见她一下来,坐在客厅等了十几分钟的周雁封立马站了起来。
霍慈好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进来的时候你刚端着粥上去。”
等走近了,霍慈才上下打量穿的粉粉绿绿的周雁封。
周雁封自己也低头看了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随……随意穿的。”
“那真是……太随意了。”
粉色的紧身衣,翠绿色的阔腿裤,这个造型……
霍慈坐下,“这世上是没有你喜欢的姑娘了吗?”
周雁封:“……那还是有的,这是家居服!”
“家居服?”女人靠进沙发里,笑道:“就是不出去膈应别人,膈应我们呗?”
“大嫂!”周雁封矫情地喊了声。
“周雁封,你这是……刚从泰国回来吗?”
门口,周颜妍拎着一堆东西进来,也是先被周雁封那副打扮雷到了。
“我就随便套了件衣服,听说大哥病了我赶紧过来看看。”周雁封脸都红了。
“我让厨房做点吃的,你们先坐。”
说着,霍慈起了身。
跟厨房嘱咐了下午饭的事,霍慈透过窗户看到了什么,她慢悠悠地朝着后园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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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间。
“你在干什么?”
秋千上的肖潇回了下头,神情冷淡,“荡秋千。”
“下来。”霍慈眸光淡漠。
肖潇深呼吸,“凭什么?我在周家长大的,我荡个秋千你也管?”
“凭这是我的。”
“你现在也不玩。”
霍慈现在对她懒得表面客气,“我就是拆了扔了,那是我的事,你也不能碰。”
肖潇感觉自己被羞辱了,“霍慈,你讲不讲道理?”
话落,只见她笑了,她撸了撸袖子步步紧逼,“抱歉,鄙人不善于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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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枭日记]:
我看见她因为别的男人哭到泣不成声。
也看见她因为照顾我,而布满红丝的双眸。
我并不认为是霍慈滥情,因为前者她是为情,对我,不过是那一纸婚约的责任。
她是好的,她的灵魂是善良的。
是我把她拉进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