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慈垂眸,一言不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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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跑马了?”
周延枭端着一杯温水过来。
霍慈点头,“遇到周演东了。”
“他没伤着你吧?”
“没有。”霍慈摇头,“不过他总拿着花儿干什么?”
“他之前就是学植物的,没傻之前,家里很多花都是他去种。”周延枭说。
霍慈歪头,“他怎么傻的?”
“不是我干的。”周延枭笑了笑,“谁知道他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傻了。”
“那把他放家里种花吧。”
“你安排就行。”周延枭没意见。
霍慈犹豫了下,“你对他,没什么想法么?”
正欲起身的周延枭看过来。
他仿佛是在斟酌着什么。
许久后,周延枭道:“他傻不傻你清楚。”
“我为什么清楚?”
周延枭低头点了一支烟,“你心里讨厌周家的人,所以任何一个没用的人,你都不会让他们靠近你的,今天你能开口提周演东,也算是替我证明了周演东其实没傻,他是不是求你什么事儿了?”
聪明?
霍慈深呼吸,她倒是觉得周延枭更聪明。
“他说有人盯着他,但不是你的人。”
“嗯。”
霍慈挑眉,“嗯?”
周延枭点头,“是有人盯着他,也的确不是我的人。”
霍慈心里莫名一慌,“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
这时候,周延枭突然把她揽到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耳朵,“你怕我被害死啊?”
他玩笑道:“生个孩子养大就没事了,我死了也是咱俩的孩子继承家业。”
周家这种地方,养大个孩子何其艰难?
霍慈推开他上了楼,路过阿荒的时候她说:“你进来。”
卧室阳台。
“太太?”阿荒站定。
霍慈坐下,“上次我让一个保镖过去保护周演东你还记得么?”
“记得。”
“周演东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伺候的人?”
“有个男保姆。”阿荒说,“好像家里还有个伺候他的男护工。”
“你让他注意点这两个人的动向,也尽量不要让他们靠近周演东。”
阿荒心里多多少少有猜测,没有多嘴询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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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我要死了!”
一声震天吼传来,霍慈远离了听筒,“我需要预约时间过去吊唁么?”
“你特么……”刘梦君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我去找你玩,马上到了!快快迎接我!”
二十分钟后。
刘梦君一进门,“嗨,枭哥!”
客厅沙发里的男人抬眸,脸上的浅笑还没来得及收回,他对着刘梦君点点头。
“霍慈呢?”
周延枭说:“楼上。”
刘梦君阔步上楼,“霍慈?”
“霍慈!”
门被拉开,女人的声音传来,“这里。”
刘梦君飞奔进去,远离拉住霍慈的手就往阳台跑,然后说:“霍慈,咱俩跳楼吧!拥抱自由吧!”
霍慈点点头,“好。”
见她如此淡定,刘梦君瞪眼,“那我数一二三,一起跳。”
“一、二、三!”
然而,三声过后,两人却谁也没动。
刘梦君指着她,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你真不守承诺。”
霍慈凉凉地瞥了眼她背后的黑色包包,“你当我瞎啊?谁家跳楼还背个包?”
刘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