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行简饱饮后,不忘沉睡着的安靖。
他将水倒在手掌中,用干净的麻布沾着水,轻轻按在安靖干涸裂开的嘴唇上。
苏晚缇道:“你先凑合用着,中午的时候我给你带两个水杯过来。”
尚行简道谢。
苏晚缇又道:“公子之后有何打算?”
尚行简摇摇头。
不过,他不是没有打算,他只是不想将自己的打算跟外人说罢了。
这位女子能收留他们几天,治好安靖的伤就行,至于其他的,不需要告诉她。
“那公子好好休息。”苏晚缇说完便开门出去了,她将门锁好,然后去看了病中的母亲。
她一夜未回,母亲章荷花便一夜未睡。
天将亮的时候,章荷花听到院子里有狗叫声,她想起身出去看看,看是不是大女儿采药回来了。
可是她的身子太虚弱了,竟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等着大女儿过来看她。
见女儿终于回来了,她心里高兴,愁云满布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章荷花呼呼地喘着气,双手支撑着身体,勉强坐起身。
“阿晚,你怎么一夜未归,可担心死我了。”
“母亲,我去采还魂草了,这物长得地方过于荒僻难寻了,所以回来晚了。”
苏晚缇忙走到床前,握着章荷花的手坐下。
一听还魂草,章荷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吓人。
“还,还魂草?阿晚,难道你想跟你父亲一样,去给碌州安家送还魂草过去?”
“不行,你父亲就是在去碌州的路上出了事,我不能让你也丢了性命,那我们这个家,不就,不就彻底散了……”章荷花情绪激动,急得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