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源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啊?是不是有人下毒啊?”
王成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平静地故意说,“那谁知道呀?不过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太可能。
龙口乡虽然地处偏僻,但大家的秉性还是很纯良的,我不敢相信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
“那可说不定,听说你们在食堂建了一个包厢,肯定损害了“有些人”的利益啊!
而那些人往往又因为胆子大,并不会惧怕乡政府。
所以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要不以后你到学校食堂来吃饭吧?这人再怎么牛,总不敢给学校下毒吧?这要是学生吃出问题了?这要是学校的食品安全出了问题?那就是大事!
所以没有人敢在这一点上开玩笑。
学校的食材也都是每天早上去街上购买,新鲜卫生干净。
”
“算了吧,就算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那他下了这一次后、应该也不敢再下了,你看看整个院子里现在这情况,再下一次毒?估摸着有人该把肠子拉出来了。
”
说话间,佟乐涛正蹲在宿舍,脚都酸了,他嘴里不住地咒骂着:“老张啊,你敢这样玩老子?老子可得整死你!
管你弟弟给谁开车?你弟弟就是在联合国给联合国秘书长开车?我都得整死你!
大爷的,不讲武德,畜牲啊!
”
他一边咒骂一边“哎呦哎呦”地捂着肚子,实在太痛了,痛的整个人的额头上沁出了很多汗珠。
没一会儿,乡卫生院的医生和护士便背着药箱到乡政府来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情景:这么多人集体捂着肚子在拉稀。
尤其是武阳,他平时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一折腾,整个人就跟被打了一顿似的——眼色脸色阴沉。
刚刚他已经知道了可能是谁干了这事?但他不能声张,作为领导,他需要顾全大局,如果把这个事说出去?搞不好乡里其他领导干部就直接跑过去把老张给打死了。
如果真的这种事情,到头来承担问题的还是乡党委书记和乡长。
所以他和佟乐涛眼下的想法是一致的:即使知道是老张干的,他也不能乱了阵脚;即使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老张干的,他们也不能主动去收拾对方。
因为老张毕竟为他们做了太多事情了,如果舆论发酵了?那谁都逃不脱。
佟乐涛和武阳这会都有点后悔和老张走的太近了。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坐在餐桌前发呆。
经过一个下午的腹泻,很多人都坐不住了,腚下火辣火辣的疼;大家都也没有了食欲,此刻心里只有气愤,只想抓住这个背后放毒的人,然后整死他。
当然,其实不少人心里已经有了此次投毒的人选了,但奈何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王成吃饭的时候尽量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而食堂大姐吃完饭,早早就回家了。
直到离开乡政府大院时,她仍然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这个大门,生怕会因为这个事而处理她。
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食堂大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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