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聊完,王成因为心情烦,便一个人散步。
到了街上,肖老师这会儿正好在那抽烟,见王成过来,肖老师给他发了根烟,又帮忙点上,然后关切地问:“怎么了?乡里那些干部不拉了吧?再拉下去,不出几天人就会全部虚脱的!
投毒的人太可恶了。
”
王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卫生院的下午就过来打针了,倒是不拉了,但由此却联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那个人投的不是拉肚子的药?而是烈性毒药,那这会儿估摸着乡政府绝大部分人就被“团灭”了。
”
俩人心情沉重,都在思考。
突然,就看老张鬼鬼祟祟地往街边一户居民家中走,这户居民是个“老赌棍”,也算是龙口乡最大的“赌窝”,他家沿着街的主干道而建,一到晚上就乌烟瘴气,在集市上做生意的居民便跑到他家去打牌。
他也是老张的忠实马仔,经常帮老张处理一些赌博上的事情。
肖老师看了一眼,“我觉得肯定是老张搞的鬼?”
王成嘴角一笑,并没有回答,但王成此举更加证实了肖源的猜想。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要说龙口乡谁胆子大?也就只有老张了!
他仗着他弟弟在帝都的势力,一直就在乡里为非作歹。
”
“我跟你说,老张的经济来源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方面就是搞餐馆;另一方面就是帮乡政府到各村做一些小工程;再一方面,就是赌博,别人赌博输钱,他赌博就是赚钱工具之一。
”
“为什么呢?”
“他手底下有“僚机”配合。
乡里好几个开运输车的司机,其实这些司机也能赚到钱,但每次一结账、手中一有钱,老张就会邀请对方来餐馆喝酒吃饭,喝醉酒了?就叫上几个马仔和他打牌,几个人合起伙来设套、让对方掉进去,往往酒醒了,钱也没了。
再一个,老张这人还干一些违法的买卖,比如他会去帮别人平事。
我跟你说,老张新建的房子在整个集市上都是最漂亮的,就连他那栋房子的砖,都是别人送的。
”
王成疑惑了:“别人送的?他面子有这么大吗?他那栋别墅据说挺大的?”
“是这样的,龙口乡建房一般是由运输车司机自己垫钱去帮业主把砖拉回来,然后一起结账。
老张让人家开运输车的师傅帮他把砖都拉回来之后,等到结账那天,就请对方喝酒,喝醉酒了?就带着几个马仔和这位运输车师傅打牌,一个晚上就把砖钱全部赢回来了。
”
“他这些手段能屡试不爽吗?”
“有些人纯以为老张不会出老千,把他当大哥,以为可以和他产生关系;有些人就是怕老张…”
听到这里,王成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怒火,“这种人不就是乡里的败类吗?什么东西啊?”
肖老师拍了拍王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随后说:“我还知道更劲爆的事儿呢,老张绝对是集市所在村的下一任村支书。
”
看着肖老师坚定的眼神,王成很不解,“怎么?”
“因为他的势力强,因为他可以镇住这儿,而且因为乡政府还欠他人情,好几次集资款收不上来,都是他带人去干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