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不以为然,“那很正常啊,人家本身到了年纪!
不过现在合适的还是少。
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那可不是买东西!
不合适可以换,那换起来麻烦呢。
”
佟乐涛一边点头一边喝酒,“其实,基层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就是事情多!
各种形式主义太多了。
一个村委会十几块牌子是经常有的事情。
有的时候觉得没必要这样搞,而且目前因为对村居委会太不重视,导致个别村村干部实际上就是本村的黑社会,极大的影响了政府的公信力,能不能改一改?把村干改成就像物业一样的…这种可能可以相对避免一些类似情况发生。
”
王成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啊?这可是法律规定的!
不过,只要把法律规定的那些程序走完,其实就很能代表群众的利益了,现在很多地方都是直接任命。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为直接任命。
所以就连这些村干部,也只对乡里面的干部负责!
他们觉得自己的职务反正是乡里任命的。
把乡领导哄好就行了,这才导致这些事情的乱象的发生。
”
佟乐涛不住地点头,一边吃着菜。
他说,“其实我之前发生那件事啊,现在看来倒好!
反正现在也挺轻松的。
有的时候觉得人也许就是把官位看的太重了,总觉得当官可以怎么样?说白了,有个别人是为了钱;有个别人是为了名利。
是为了一出去就很威风,但这些都是虚伪的,虚假的!
要看的开了,要豁达,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有的时候看到一些官迷上窜下跳,围在领导身边转来转去,觉得搞笑,活成这么这个样子,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佟乐涛一副活明白了的样子,王成就笑着说,“如果现在再让你当党委书记,你会去不?”
佟乐涛说,“真不去,不骗你,真的不去,没意义。
但同时你看现在我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做,乡里面也没有给我分什么具体分工。
就让我到处去帮帮忙,所以也乐的清闲,但这种清闲…这种体制内的较劲,其实是对资源的浪费,对群众的不负责任。
所以我也想能够有点工作干干,还想着常务您可以打个电话给我们书记,让我分管点具体业务。
不能太闲了,每天吃饱了饭去办公室坐一坐,然后就回宿舍看电视,到了饭点去吃饭,吃完饭在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在街上散散步,和认识的一些群众打打招呼、聊聊天。
要么就去打打麻将,好像看起来很舒服,但是其实是很空虚的。
毕竟我们是社会性动物,这样算不算是社会性死亡?”
说完,他狡黠一笑。
佟乐涛能说出这句话,武阳和王成都挺欣慰的,以前佟乐涛还挺恨武阳的,但经过这些年,他好像也释怀了。
这时,王成问他,“你要不要调到县城来呀?”
突然,他眼前一亮,然后说,“我是有这个想法,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环境肯定好,但可能会很麻烦,而且就怕有人盯着。
”
王成说,“平调而已,盯着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