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引起了全县人民的关注。
没多久,就把审计结果整出来了,发现每个单位都有乱报账的情况,而且报的还挺多。
于是乎此举一下子就撸掉了不少单位内设的办公室主任,还有一些内设机构的负责人,涉案的大多都是一些股级干部。
这一下,县里面的一些餐厅就没有生意了。
但有干部说,“那以后又得花自己钱去报销咯。
又得花自己钱咯!
以后的工作还是看着点干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两个极端,要么让他乱报账?只要不让他乱报账,他马上就说“我一个账也不报了,我不干了”。
以这种想法,试图以这种行为来迫使政府去妥协,但是王成和王道来是坚决不可能掉入这种陷阱当中的,他们是坚决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在安昌县发生的。
于是,他们准备抓几个有这种言论的干部出来当典型,这段时间他们有意无意的就去街头吃饭。
去街上吃饭,偶尔就有可能碰到这些谈论的干部,而且他们特意去那些有干部出没的地方吃饭。
经过这段时间的踩点,王成已经知道哪些地方吃饭的干部多?他往这些地方跑,就是想抓一抓典型,抓一抓现行。
只有抓住了他们,才能够让他们害怕,才能够让他们发自肺腑的感觉到恐惧,才能推动政策的实施。
这天,王成和王道来两个人在路边一家小餐馆吃饭,果然听到了有人在胡乱的议论这些。
有一个干部就说了,“现在县里面那几个主要领导有啥用?啥用没有!
就知道整人。
整来整去的,让我们的工作氛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县里建设又有什么用呢?真的屁用没有。
不好好搞经济,不好好搞管理,非得搞改革,搞的我们自己人叫苦连天,看看之前几个领导会这样干吗?并不会!
也只有他们了,他们还自以为这叫多么清廉的管理体制,事实上啥都不是。
我就懒得说他们了。
”
另外一个人忙说,“是啊是啊,他们搞什么廉政建设有什么用呢?他们一调走,不照样就怎么地就怎么地了,我们现在不过是畏惧他们俩的权力罢了,他们俩一调走?你看还有谁遵守这些?并没有!
到时候你看他怎么收这个场吧?”
旁边有很多人附和道,听到这话,王成和王道来就探个头过去看,看看到底是谁说这种话的?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几个人正满面红光的在喝酒。
有一个干部就继续说了,“如果是以前,我们还可以签单,可以随便喝,那多爽啊!
现在都花自己钱了,谁舍得这样乱喝?以前多舒服呀,那日子才叫铁饭碗啊!
”
他们一边说一边沉浸在对过往的美好回忆之中,仿佛以前那种生活的确非常舒服。
是啊,不用买单,随便签单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种生活能不舒服吗?
有一个人就说了,“他们县领导是什么都有报销,那我们那点工资虽然说在整个县城属于中游、中上游,但手头各种花销不要钱吗?培养小孩不要钱啊?养家不要钱啊?还房贷不要钱啊?之前县里面还有集资房,现在以县里的这些体量、除了省里面有一些单位可以建集资房之外,市里面个别单位也许可以建,其他的哪里可以建呢?出去买团购房,团购房又便宜不了多少,便宜的那点钱能有多少?还不够市场抬泡沫抬起来的泡沫。
”
另外一个干部深表同意,“是啊,给你一平米少个1000块钱,整个地段定价高个1500,去掉多的!
在房地产收割的这一块范围,没有一个人能免俗,哪怕就是所谓的我们这些体制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