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度...刘璋是真的可以理解。

但是张松...刘璋也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实在是不明白张松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这个让他头痛不已，已经彻底看不懂的张松却是悄悄来到了他的至交好友，新都县令法正的身边。

当然，此时这位新都县令却没有在他的新都县之中，而是出现在了成都之中。

若是让刘璋看到了...恐怕也就看到了而已。

毕竟现在表面安静的西川，如今早就已经暗流涌动了。

别说从新都跑到了成都，趁着袁绍没有正式杀进来，直接扔了刘璋给自己的官职然后拖家带口跑到巴郡投降袁绍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这么一算...法正这个成天感慨自己怀才不遇的，还得说是对刘璋足够忠心了。

而且看法正如今的模样，最起码离开新都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刘璋在这里见到他的话，恐怕也能够猜到张松的改变和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在一个半月之前，也就是益州出现大乱之前法正就抢先一步出现在了成都。

并且第一时间找到了张松，几乎算是手把手的教导张松怎么做事...

而同样感慨刘璋不能用人的张松也早早的就想要将刘璋甩开了。

只不过和贾诩预料的一样，益州豪族可以选择投降袁绍，因为袁绍对世家进一步的妥协让步，让他们投降袁绍也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

但对于东州士人来说，如今的袁绍对他们可不算是多么的友好。

即便是袁绍个人对他们足够的看重和信任，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袁绍的麾下没有任何的未来可言。

这就是当初麋芳给袁绍送上计策的知名问题。

不过按照正常的想法来说...这点问题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谁知道在益州的东州士人中，还藏着一个法正呢。

此时的张松就在法正的面前说着法正的好话，也说着若非是法正让他安静的等待一段时间，不断劝说刘璋坚持的话。

恐怕现在张松已经找到袁绍的身边了，成为了无数投奔袁绍的益州子弟其中最为不起眼的其中一人。

甚至可能都不如他的兄长，那个没本事的张肃！

而现在，由于自己一次次的力劝刘璋，他的名望在益州已经相当高了。

等到袁绍在益州真正做到了大势已成，自己哪怕是顺势而降，恐怕也会得到袁绍麾下不低的位置。

张松可以说是越说越是是兴奋，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好友如今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和曾经不同了。

虽然脸上还是和善的笑容，虽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依旧是充满了善意和对好友的情感。

只不过...若是张松仔细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法正的眼神之中，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感情。

那似乎是....愧疚！

又像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