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公,你考虑的时间也不短了,再不给出来一个答案...恐怕雁门关当真就要兵临城下了。”
太原城中,来到了并州许久的司马颖此时就好端端的跪坐在袁尚麾下头号谋主沮授的面前,而在他们的周围,则是再无一个外人。
而此时的沮授,脸色可谓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尤其是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沮授的眼神仿佛是可以杀人一样!
只因为这个年轻人在半个月之前,拿着自己儿子的信物和亲笔书信找到了自己。
书信内容很简单,不过就是报了一个平安,说了他和自己的叔父并没有遇到什么折磨,如今居住在长安也非常的安稳,让自己不用担心罢了。
信物是当年自己在儿子行冠礼的时候,送给他的玉珏。
两样东西都没有问题。
但是这个年轻人给自己带来的消息却是让他彻底不好了。
这个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姓名的家伙,直接告诉自己,长则一个月,短则半个月,整个北疆塞外的先辈人都会蜂拥而动。
甚至会联合在一起,直接进攻并州,打算彻底吞掉并州,将并州劫掠一空...
这个消息落到了沮授耳中之后,自然是让沮授嗤之以鼻的。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进入他的耳中,沮授也是真的有些慌乱了!
之前沮授也不是没有关注过塞外的情况。
毕竟他这里是并州,虽然有关羽给他们打下的底子,可是随着他们在并州的时间越来越久了起来,也就知道这个基础到底藏了多少大坑!
而现在...在沮授的打探之下,整个塞外都已经彻底乱套了!
不仅仅是乱套,甚至都已经让沮授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步度根的消息并不是最先出现的,最先出现在沮授眼中的是从东边传来的消息。
原本在幽州的那些鲜卑人突然开始大举向西奔袭!
这个消息并不是从塞外来的,而是埋伏在冀州,幽州的那些斥候和探子传来的消息。
因为这些家伙的动向,幽州甚至是冀州的兵马都开始有所动作了。
荀悦和辛评,阎柔和鲜于辅等人都有了很大的动作。
但是最终他们折腾了许久之后,却是发现那些鲜卑人并没有寻找机会进攻幽州,而是朝着并州的方向而来。
这一下荀悦等人开心了,但是那些藏在了幽州和冀州的探子们可是被吓了一跳。
本来他们是看热闹的,结果突然他们就成了热闹,这岂能得了?
所以沮授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不得不对塞外多了几份关注。
另一边,沮授也是真的不知道这群在幽州生活的鲜卑人,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然后来并州闹事儿?
不过,糟糕的消息远远不止这些。
随着司马颖的出现,这半个月的时间沮授几乎没有安稳过。
“柯最,阙居,莫护跋...”
“素利,阙机,弥加...”
沮授好歹也是袁尚麾下的重谋!
而且不仅仅是重谋这么简单,袁绍作为当年的河北霸主,塞外的这群家伙他哪里会不知道?
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沮授都有些许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