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尹郡在沈棠两年治理下,连着两年丰收,庶民家中储量充沛,目前也算是一块肥肉。
既然是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河尹目前的田地,名义上都是公家的,租赁给谁都行。
沈棠还给他留下矿脉和遗弃的工坊……
女人说了打算,少年听得一愣一愣。
说完,又问女人:“宁师姐为何带着他?他这张脸看着不会、不会难受?”
徐解挑眉,但还是解释:“是同门师姐,少时有恩于我。
此刻来投奔,自然要好好安顿人家。
想来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难听话?不要相信那些嘴碎的东西……”
庆幸从未发生,十天半个月还能收到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让她吃了定心丸。
谁知,此时——
乍一听这事儿,再加上那些添油加醋的描绘,无异于闷头一棒。
她想来旁敲侧击一下那对母女的身份,却没想到徐解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坦荡得她无言以对。
他命人整理出干净的客舍安顿三人,连夜送去适合守孝的衣裳吃食。
担心照顾不周到,又另送白银黄金各百两,以及零碎的铜钱碎银,方便三人采购所需物资。
一想到糟心事,不由得露出愁色。
女人也没有推辞,全部收了下来。
她很清楚,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孩子日后教育所需笔墨开销还大着呢。
若为了面皮薄而让女儿节衣缩食吃苦,她哪里舍得呢?
还有——
紧跟着,师姐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既然缺,那不妨我出仕于你,如何?”
又听徐解拿脸说事儿,气恼道:“我这张脸怎么了?生得歪瓜裂枣吓到人了?”
夫人面色尴尬。
徐解和女人都看向他,前者更是不悦地拧起了眉头:“什么不好?哪里不好?”
天海其他人也很心动。
总靠着徐文注接济也不是个办法。
徐解收留一对母女,又是送钱送粮送房子的事儿,隔天就传到后院夫人那边。
<divclass="ntentadv">他刚应付完糟心事儿,紧跟着便听到夫人来给他送羹汤了,忙放下手上的事情。
但——
对方还说教自己……
“夫人今儿怎么来了?”
“这不是担心郎主名声……”
稍微拾掇拾掇就能重启那种。
窘迫:“如、如此,确实要好好照顾。
”
他是底层庶民,而徐解是文心文士,又是徐氏大家主,那气势哪里是他扛得住的?一个眼神对视,他就怂了。
女人回想一番方才对话,浅笑道:“你误解了。
”
女人担忧也不无道理。
小声道:“这、这也不太好吧?”
徐解哑然。
女人疲倦道:“明儿出去采购一些笔墨,熟悉熟悉浮姑城,我还得想想法子……”
至少,不是沈君想看到的。
徐解低头打开文书:“嗯。
”
徐解不疑有他,正巧这会儿也有些饿,埋头嗦汤,第一口下去就发现不对劲。
“师姐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唯独徐解觉得是烫手山芋。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他想在天海那边招募点人。
虽说宴安留下的资产足够三人舒舒服服活很久,但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
这几日,不断有人来走动关系,打着两家交情的牌,希望徐解能开一道口子,让他们能顺利介入河尹。
但徐解深知,一旦打开这道口子,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吴贤有些心动。
宴兴宁此刻尸骨未寒呢。
“文注安排妥当,甚好。
”
女人也不废话,单刀直入,“方才过来,瞧见治所官吏行色匆忙,似是缺人缺得紧?”
徐解:“……”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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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的数字太少,香菇再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