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薄凝然一看到小嫂子就挑拨离间,说哥没去,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
薄易冷声道:“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生气吧?”
“第二,薄凝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小嫂子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这样的话,对于小嫂子而言,是最难以忍受的。”
“小嫂子自小没了母亲,这本就是她的伤疤,薄凝然一再挑衅,难怪她会动怒,事情走到这一步,是薄凝然自作自受!”
薄老太太没想到具体情况是这样,眼神骤变,一把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着薄闫凯砸过去:“混账东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敢让我出面?”
薄闫凯被砸了个正着,额头磕出了伤口,他不敢动弹,抿了抿唇瓣:“母亲,不是您想的那样,凝然还小,说话口不择言——”
“薄凝然比小嫂子都大几岁,怎么叫做年纪小?口不择言?”
薄易打断了薄闫凯的话:“再说,一次说这样的话,是冲动,小嫂子给了她机会,让她收回自己说的话,然而她却不肯,甚至重复了一遍,这也是口不择言?”
薄闫凯脸色骤变,知道薄易这是铁了心的要帮南乔,握紧了拳头,将最后一丝希冀放在了老太太身上:“母亲,凝然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难。”
咔嗒一声。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站在门口的薄擎洲眼神阴沉,一张俊脸笼罩着厚厚的寒冰,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整个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薄闫凯看到薄擎洲来了,背脊发凉。
他那么喜欢南乔,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薄闫凯强笑着:“母亲,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管他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拉着钟倩准备离开,却不想被薄擎洲拦住了,幽深如寒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一把刀,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