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那边忽然传来了牛奋的声音:“罗卜,你不懂,你没做过一家之首。我的人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出现哗变?类似堀部胜平这样的叛变者会越来越多,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年的信息网会马上崩溃。品尚楼完了,钱没了,我报仇的大计也完了!”
“你特么若是脑子还正常,就该明白一点!”我怒吼道:“别的都是次要的,只有你活着这些东西才有价值,你要是死了,那才是所有事情都完了呢!”
那边瞬间没了动静,我听见了驼伯劝慰他的话。没一会,驼伯小声道:“卜少爷,现在只有你能救救少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暂时缓解疼痛的方法?”
我真的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了,刚逃出云城,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若是我们马上回去,马上就会引来新的追杀。可惜南下一行,我体内煤鬼的驯服也暂时没了希望……但是,谁让他特么的是牛奋呢!
“驼伯,我三天以内一定回去,你告诉牛奋,他特么要是个男人,就等老子回去!阴阳草怕酒,但也只能抑制,不能治愈,你让牛奋,每天洗一次酒浴,不过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否则阴阳草还没长出来,皮肤先被酒精灼坏了……”
驼伯连连答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气定神闲的老头如此紧张。
挂了电话,我心情失落极了。
崔旗小声道:“师父,我曾经研究古南洋降和中华巫之间的关系,此次回云城,让我跟你回去吧,一来我懂医术,这一点他们别人不具备,我可以做你助手,二来,我诚心想拜你为师。”
“你啊,不上学了?”
“我现在是实习期,活动自由,而且,我在云城也有亲人,正好过去看看他!”
“你也听到了,我们现在处境不好,这次回去,可能是凶险万分!”
崔旗笑道:“我知道,可是不还有您嘛!”
我一笑,这马屁倒是拍的舒服!也好,崔旗医术上确实颇为灵通,能有个助手,倒也不错。
等到天黑的时候,苍颜他们回来了,不过老史不在。
阿雅道:“史大哥听说你今晚上要去建筑工地,而且张斌似乎有了防备,所以找他当地的那个学弟去了,看看能不能在警力上有所帮助!”
老史啊老史,真是我亲哥。
打开后备箱,一股臭味扑来,薛伯阳佝偻其中,一身泥巴,黑着脸,一声不吭!
“被人家活埋,吓得拉了裤子,却和我们救人的装好汉,怎么问就是不说话!”阿雅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冷眼看了薛伯阳一眼道:“怎么,老倌子,还不开口吗?”
“你们这是绑架,我要告你们!”薛伯阳竟然和我说话了。
我不禁笑道:“就算放你去警察那,我们也是救人的英雄,别忘了,你特么的已经死过一回了,是我媳妇把你从奈何桥上用狗链子栓回来的!”
“你……你不守信用,你拿了我的画不去杀了那个恶鬼,却管我的闲事,你……你不配做术士!”薛伯阳怒吼道。
“其一,那画本身不是你的,算什么酬劳?其二,与鬼魂王春兰相比,你才是更恶的人;其三,这不关我的事,但是关我徒弟的事,我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最后,老子才不是什么术士,老子是医生,哪坏割哪,你这人心大大的坏,所以,今晚上剜你的心,我亲自送你去见王春兰!”
“不……不能见她,绝不能!”薛伯阳吓得在后备箱里拼命挣扎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