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一笑,冷声道:“是吗?看来你自觉很有价值呗?不过,我告诉你,老子不稀罕,至于你嘛,倒是可以给我们做个试验,看看那些怪异的藤有什么本事!”
我二话不说,拎起老头直接朝着竹廊扔了过去。
瞬间,竹廊上的所有花蔓好像癫狂的蛇一样,全都兴奋起来,老头飞过去的一刹那,竟然生生被花蔓接住了。不过,它们可不管你是不是主人,哗啦一下子就朝老头包裹了起来,几十乃至上百的红花噗噗喷粉,老头脖子一歪就昏了过去,所有花蔓一拥而上,顺着其口鼻七窍就往里面钻……
藤蔓越聚愈多,越来越疯狂,我们只能看见一团乱麻一样的东西在嘶嘶作响,却看不见卷在里面的老头本人,没一会,砰的一声巨响,所有藤蔓散开了,竹廊上只剩下了一摊白骨,血肉一滴都不见了……
我们三个看的头皮发麻,冷汗直接下来了,不能耽搁下去了,谁知道隔壁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我深吸一口气,朝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运气涌泉穴,猛地朝着中间的阶段墙就是一脚,轰隆一声墙体塌了一个大洞,此时两个薄如纸、红如血瘦脚伶仃的血人蛊正朝着床上走去,竹廊外的花蔓已经推开了窗子,正朝屋里攀爬……
里间封闭效果略微好一些,窗子也虚掩着,所以苍颜和阿雅昏阙的并不像老史和刘大进那么沉,这阶段墙轰的一声被我踹开了,好像地震一般,整个木楼结构剧烈晃了晃,两人一下子醒了过来,伸手就抓起了枕头下的匕首!
“是我们!”我赶紧低吼一声。
两人一时有点懵,抓着匕首一副“狼来了”的惊阙模样,不过都是老江湖,稍微一愣就什么全都明白了过来。
我不敢迟疑,一步窜了过去,因为那薄如纸的血人蛊已经堂而皇之凑了过来。
关于血人蛊,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东西诡邪无比,沾染不得。
以前在滇南有茶马古道,马帮掌握着东南亚和川滇黔之间的贸易,算得上是一条富得流油的商路。不过,有钱的地方就有麻烦,在这条路上,客商们有三大怕:第三是豺狼虎豹,众所周知,滇南野兽纷杂,老虎豹子豺狼杀人如麻,不过,到了清末以后,枪支兴起以后,这个祸患就基本上没了;第二就是麻匪流寇,有胡子帮专门打家劫舍,路上劫财,动不动就让子弹飞一会,只是,这些人和马帮都是江湖人,一般情况冲突也不多,给点好处费就过去了。而排在第一位上的,正是滇蛊婆儿。这些娘们常常化妆成农妇,勾搭过往人留宿,然后就下蛊杀人。当然,也有凶悍的,连色相都不用卖,直接打埋伏,连人带货全部截下。她们手中倚仗的,就是血人蛊。此蛊和别的蛊物不一样,它们薄纸人形,见缝就钻,犹如流动的鬼魅,杀人又快又毒,令人防不胜防。
此刻这血人蛊憨头憨脑已经到了床边,摊开那血红色好像人手一样的巴掌就往床上钻,我四下一看也没别的工具,干脆一把扯过床单,在面前舞动出一道旋转的布花,啪的一声将这鬼东西抽了出去。
血人蛊落地就是一摊黑血,不过,数秒之后,这黑血朝中央一聚,又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又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