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样？是谁找你，没伤到吧！”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我笑道。

姚广一努嘴，指着我身上低声道：“血，你的衣摆和靴子上都是血。”

“哦。没关系，有几条哈巴狗要咬我，我就随手打了几拳几脚，断了几颗牙齿而已！”说着话，我一松手，一把带血的牙齿掉在了地上，全是清一色的门齿。

姚广嘴巴长成了O型，嘀咕道：“您这是去了拔牙铺吗？”

“老姚，一会我自己去驿站休息，你还是回京畿大营吧！”沉思片刻，我断然道。

“还去京畿大营？”姚广马上摇头道：“将军都被罢官了，我一个人还回大营干嘛？我不去！”

“不是你一个人，那里有人再等你！”我正色道：“给我找两张黄表纸来，我写点东西，你带去京畿大营，偷偷烧了，就有人知道我的安排了……”

姚广面露惊骇之色，喃喃道：“将军，其实我一直都有猜想，您该不会能看见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吧……莫非，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正色道：“老姚，过了今晚，你就带上我给你的金蛋，拿着自己的细软，南下吧。你是汉人，过了江，找个幽静的地方生活去吧……”

老姚虽然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看着我的神情，便知道，我没开玩笑，不禁也变得庄重起来。

“将军，那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我安慰性一笑道：“这段时间，全凭你帮衬着，说实话，还没和你好好喝一顿酒呢。不过，人生百年，弹指一挥，在扭曲的时光里，能有这个机会朝夕相处，也知足了。”

老姚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我们此番一别，再无可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