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周围绝大多数人都是相信李郎中的,实在是李郎中的人品太好,值得大家相信。
孔里正和苗氏这会儿也出了屋子,得知了李郎中来杜家要钱的事。苗氏挑挑眉,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孔里正心里想着到底是乡亲又是邻居,他还是清溪村的里正,所以开口了。当然他不是质问李郎中,而是他真的奇怪,看啥病需要三十两银子,这未免也太贵了。
“李郎中,杜大壮到底是得了啥病,需要三十两银子?”孔里正问道。
老杨氏以为孔里正是站在他们一边,头昂得高高,“就是!三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李根茂你是缺钱缺疯了,才说出这样狗屁倒灶的混账话!”
孔里正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声音沉了两分,“外头的事都是男人做主说话,女人插啥嘴!又不是男人死了!”
孔里正的话就是说给杜海的。翻译一下就是杜海你还没死呢,咋就任由老杨氏撒泼!难道杜家是由老杨氏做主不成?
杜海因为李郎中口中的三十两银子,而太过震惊,这会儿他也回过神了,“李郎中,我家大壮身子壮实的很,我看不出他有啥病,需要三十两银子治。”
“就是!昨儿个不就是我捏了老大几下,这当娘的拧儿子咋了!李根茂你是给老大涂了啥药膏,那么金贵!难道那药膏里面是加了金子不成!”
叶瑾瑜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还不就是捏了几下,那几下可真是够重的。
“昨天我给杜大壮治病,他的外伤的确没啥,也就是下手的人太狠了。杜大壮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是有些重,但也没啥。昨天涂了药膏,好好休息几天,那些青紫就能退了。至于昨天我给杜大壮涂的药膏也不是啥稀罕的,一盒顶多也就五十个铜板。
更别提昨天杜大壮也没用多少。”李郎中说话清晰,说得不紧不慢,保证在场的人都能清楚听到。
“李根茂,你五十个铜板的药膏,你居然上门找我们要三十两银子,你真是黑心黑肺,烂了心肠,你——”老杨氏骂得更狠了。
孔里正皱着眉,不悦道,“杜老爷子管管你的媳妇儿!李郎中几十年来一直给方圆十几里的村民看病,从未多收过一个铜板。不仅如此,他还治好了多少人。说李郎中是咱们的恩人,这话是一点都不过分。
我们清溪村不是啥富裕村子,但是咱们村子里的人不能丧了良心!对恩人,不说满嘴感激涕零,但也没有张口就骂的。”
杜海赔笑,“三壮他娘也是被三十两银子给吓到了,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大家见谅。”
杜海说着,暗暗瞪了眼老杨氏。老杨氏心里不服气极了,她说的都是实话,李根茂就是来杜家讹诈银子的,她骂人咋了!不过老杨氏也不敢太跟杜海对着干,只能暗暗在心里嘀咕。
孔里正对着李郎中恭敬说道,“李郎中您继续说。既然您昨天给杜大壮涂得药膏只值五十个铜板,那您今儿个为啥来杜家要三十两银子,这总有个由头吧。”
李郎中一摸山羊胡,淡淡道,“我这三十两银子里可没有算药膏钱,三十两银子是杜大壮昨天吃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