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进贡次数,朝丽这种一年多次是绝对不行的,可以一到两年进贡一次。离得远的小国可以五年一次,甚至十年。”
景渊点点头,问道:“若他们阳奉阴违呢?”
裴锦笑道:“削他!”
景渊笑出了声,让她继续讲。
“再就是进贡的物品,你若贡我滞货,就别怪我回赐次品。大国是该要面子,他们给我送垃圾,本就是把爹的脸往地上踩,能惯着他吗?
咱们才是爹,他们大老远跑来跪地上磕头,回赐的确要比贡品丰厚。但十倍之多太过,容易养出白眼狼。
还有,不能让使团没节制地往大熙带人,接待花的银钱,够我义诊送药多少次?不如这样,但凡跟随使团的商人,必须按货交税,否则没有随行资格。”
景渊拿起桌上小笺,将这些逐一写在上面。
裴锦说得对,陛下就是太好面子了,国库的银子用来赈灾、扩军,都比被小国打了秋风强。
“阿锦,你怎么懂这么多?”
“你不是说我博古通今?我以前看过别过国的史书,里面提到过某个朝代的朝贡,上国顾及脸面,可有的小国却真的不要脸。”
景渊将小笺收好,“明日接见使团,我这会儿得进宫一趟,今晚未必回来,你早些睡。”
裴锦:“……”
这话让他说的,又把谭敬吓傻了……
第二日一早,裴锦将两幅画拿给甄呈。
甄呈打开来瞧,眉头紧皱着。
“这是我西楼歌舞?跳得有这么丑?”
裴锦暗笑:这是照着沈云柏跳的,能好看都怪了。知足吧,人家画待诏厉害,凭沈云柏那不咋好看的舞姿,硬是画出了大全景,而且是有舞台有观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