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挺会抓她语言中的漏洞。
没事儿她补上。
吕布沮丧道,“那可难了!”
张祯拍拍他手臂,安慰道,“所以咱们仍须努力!”
吕布沉默数息,突然变得精明,“神悦,你又在哄我!”
张祯:“。。。。。。没有啊!”
吕布抬起她脸庞,看着她眼睛,认真地道,“再肥的草地上,都有瘦马!纵然是太平盛世,也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吃不饱、穿不暖、活不好!因而这根本做不到!”
眼眸微眯,一字一句道,“神悦,难不成你另有心思?”
说这话时,全身都紧绷。
他可以等,但不能让他白等。
更不能戏耍他!
张祯敏锐地感觉到,吕布的气势突兀地变了。
有点像刚认识的时候,一言不合,可能就会,就会变成坏人。
赶紧道,“我的心思,大将军还不明白?”
吕布冷眼道,“我以为我明白,如今却不明白。”
说是这么说,还是放松了些。
我心如君心,他记得很清楚。
抱起张祯坐到一侧的软榻上,担心捏疼了她,轻揉她肩膀。
张祯有些苦恼地道,“大将军,我没变,我只是一时没想好。”
怎样才算汉室已兴?
答案很多。
但都不是明确的评判标准,只是个概念。
在很多人眼里,现下就已经很兴盛了。
吕布:“我帮你想。”
顿了顿,道,“你在荆州作的那张舆图,全部收归汉土,便算汉室已兴,如何?”
张祯:。。。。。。
哥啊,该说你壮志凌云,还是说你好高骛远呢?
我只是开个头,没想着立时就能达成!
吕布追问,“如何?”
张祯:“。。。。。。不错,很好!”
虽然很好,但在她的设想中,这将是几代人的努力。
就算运气逆天,一代就能成功,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到那时他们都白发苍苍了。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谈恋爱这种事,她觉得最好还是趁年轻。
因而在吕布说“咱们以此为定”时,提出异议,“换一个罢。迁都!等新的都城峻工,迁都过去,便是汉室已兴!”
这回轮到吕布感觉遥遥无期。
都城峻工?
新都城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低头看她,声音中满是质疑,“神悦,你真不是搪塞我?”
张祯举起右手,郑重道,“保证不是!”
吕布定定地看着她,“不是就好。”
如果是,那可大大不妙,他会很生气。
他生气的后果,神悦肯定不想看见。
察觉出他不像之前那般具有侵略性,张祯也松了口气,委婉地道,“大将军,夜深了,明日再见。”
吕布:“嗯。”
放下她走到窗边,忽又转身回来,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