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吕奉先虽然不在家,还有高顺,还有贾诩,还有一票只听张神悦命令的武夫!
世道越来越好,大家都想多活几年。
蔡邕:“是找不到大将军府在哪儿么?无妨,我令人送你们去。”
一人勉强道,“伯喈兄,你才是太学祭酒。”
蔡邕一拂袖,洒脱地道,“我这太学祭酒,是宸王举荐任命的!”
那人:“......不管由谁任命,反正如今你是太学主事人!”
他的同伴附和,“没错!太学之事,就该找你!”
蔡琰也缓过神来,笑道,“宸王监国摄政,太学又是她上表重建,有事该找她才对!走,我为你们领路!”
众人:“......不走!”
正僵持着,又有一人来到,祢衡。
蔡氏父女都有些警惕。
此人虽然也是大将军府属官,但性情乖张,行事不可理喻,谁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在场其他人,也不因他的到来而高兴。
原因跟蔡氏父女一样,判断不了他是敌是友。
祢衡施施然坐下,对蔡邕亲切地道,“太傅大人,忙着呢?”
他在海边看了几日晒盐,初时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
加上身体不大好,被晒得半死不活,诸葛亮请他回长安好生将养。
回来没多久,就遇上重建太学,张神悦还答应会让他授课,心里无限欢喜。
任何一个对太学指手画脚的人,此时在他眼里都是刁民。
蔡邕:“......不忙。”
祢衡:“不忙?太学的章程,想来都理好了?”
蔡邕皱眉,“尚未!”
祢衡:“那还有空在这儿寻欢作乐?”
蔡邕沉下脸。
竖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寻欢作乐?
蔡琰也怒了,“祢先生,慎言!我父是在待客!”
若不是看在神悦的面子上,她会叫侍卫将这厮拖出去,哪容他在此大放厥词。
祢衡吃惊地道,“哪有客?!”
蔡琰以为他是故意找事,怒目而视。
心里有句“你瞎啊”,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邕沉声道,“莫要故弄玄虚!”
祢衡用手一指众人,笑道,“我只看到一窝窃蠹,哪有客人!”
蔡邕:......
蔡琰微微低头,转怒为喜。
众人却是来了气,有人怒道,“祢正平,你说谁是窃蠹?!”
祢衡翻个白眼,不耐烦地道,“谁问谁是!”
那人:“你......”
“闭嘴!”
不等他说完,祢衡拍案而起,又嫌气势不够,一脚踏上桌案,指着众人大骂,“哪家驴圈没关紧,跑出来你们这群蠢驴!还敢自称儒生?我呸!孔夫子泉下有知,得扒开坟墓跳出来扇你们祖宗十八代!”
“死抓着只言片语,断章取义,好好的圣贤书,叫你等读成了歪理邪说!与那窃蠹别无二致,吞下几个字,就真把自己当成了读书郎!笑掉老子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