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玉冷笑，一双眸子里，墨色翻涌：“丞相又如何？丞相就能掌管生老病死么？到时候王夫人死了，世子殿下大可以说是病死的，反正一卷草席裹起来，丢到荒郊野外，谁又会真的在乎呢？”

“我杀了你！”

王语柔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胸口起伏，顶着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盏，扔向林晚玉。

“啪”的一声，茶盏砸在了芙蓉的头上，鲜血顿时顺着她的额角流了下来。

“小姐，三思啊！”

王语柔现在在气头上，见到自己扔出去的东西没有砸到林晚玉，反而砸了芙蓉，脸上更是气出了猪肝色。

她歇斯底里，声音沙哑的厉害，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妪。

“你蠢了不成？你替她挡什么？”

“小姐三思呀！”

芙蓉瞧着她这副样子，也红了眼圈，跪着走到她的身边，抱住她的腿，低声乞求。

林晚玉深吸了口气，突然有些同情芙蓉，可这个念头甫一出来，就被她给压下了。

有些人，值得同情，有些人，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芙蓉是在救你！若是今日我被打了，夫人想想，世子殿下能饶过你吗？门外就是殿下派来伺候我的人，今日我出不去这凌霄殿，夫人觉得你和你们王家，能承受世子殿下的怒火吗？”

王语柔狞笑：“你以为你是谁？世子殿下能为了你，和王家反目成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会不会反目成仇，夫人应该比我更了解。王家利用我要挟世子时，世子如何做的，夫人竟忘了？即便我是个玩物，我也能保证，夫人死在我的前头！”

林晚玉起身，与她平视，细长的眉眼里，勾动起了一抹狡黠。

像个小狐狸成精了。

“夫人且好好想想吧！趁着世子今日还没登丞相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