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听到陆怀瑾的话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谁也不肯相信,陆怀瑾这样的人物,会来这儿给王京泽这样的人道贺。
“听闻世子在南边将南央军的中坚力量给灭了,臣还未曾向世子道喜呢!玩了一手假死,将我们都哄过去了,论行军打仗的手段,放眼满京都,无人能比。”
王京泽回过头,眼眸含笑的恭维了一句,握着林晚玉的手,格外的紧,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陆怀瑾没有理会他,步履缓慢的走到了林晚玉的面前。
那一双墨染的眸子,始终盯着眼前一袭红袍的女子。
“跟我走。”
他的声音低沉肃冷,平静的如同风和日丽下的海平面,没有一丝波澜。
可林晚玉明白,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她不着痕迹的松开了王京泽的手,掀开盖头,仰头看他。
紫金冠端正,神色从容不乱,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眼眸,此刻正紧紧的盯着她。
他瘦了,人也憔悴了些,许是赶了几日的路,不曾歇息过。
他身上穿的是她不曾绣完的喜袍,腰间悬着的是她亲手绣的香囊,香囊上染了血,与喜袍的红,倒是相得益彰。
庭院的风撩动着衣角,四周的喧闹声,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林晚玉紧紧地盯着他,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
日思夜想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瞬间崩塌为一堆废墟。
她根本就忍不住。
陆怀瑾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又重复了一遍:“跟我走。”
“陆怀瑾,你别闹了,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