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面色艰难的说道:“王妃不肯走,一直念叨着殿下您呢,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吧!”
他到望春楼的时候,何淑兰正独自坐在窗台发呆,手里始终拿着一块玉佩,嘴里念叨着什么,他听不清。
身上的衣裙沾满了泥渍,头发也乱糟糟的,不仔细瞧,只当是哪里来的疯妇。
周嬷嬷则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垂泪。
春画同他说了,他才知道。
襄王一走,何淑兰大病一场,醒来后就是这副样子,不让人碰,不让人靠近。
就连周嬷嬷想给她梳梳头,她都大发脾气,要死要活的,吓得一众人都不敢靠近她。
可是这样的事,春城不知道该如何和陆怀瑾说。
陆怀瑾侧眸看他,眉头紧了紧:“备车。”
“是。”
……
望春楼里,一片狼藉,二楼倒是比一楼好一些,但也处处都是打翻的桌椅,还有满地的脂粉和衣裳。
望春楼的花娘们,个个捧着自己被扔的到处都是的“宝贝”,暗骂那些烧杀抢掠的野蛮人。
林晚玉正坐在观舞台的软垫上,慢慢的撩起自己的裤管,将腿上的淤伤露了出来。
春画坐在她的面前,拿着药油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林承轩望着自家长姐腿上的淤青,眼眸里满是愧疚。
“要是我在王家放火的时候,一并将长姐带出来就好了,对不起,长姐,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以前,长姐是最怕疼的了,手割破一个小口子,都疼的要掉泪。
林晚玉温润一笑,宽慰道:“长姐不疼,若是我跑了,王京泽定然会起疑的,到那时候,长姐才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