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里?”抱着人回到房间,儿童床对成年人来说太小了,刚好盛放姜林一个人,皱着眉头将他放上去,盖上被子,钟修撩开他额角的头发,露出胎记。
姜林拿不准他的意思,昨天还要打要杀的,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是发现冤枉他了,想要道歉?他可不敢接受钟修的道歉,让他离开就行了。
姜林往下缩了缩脖子,半个脸埋在被子里,昨天的景象历历在目,地下室潮湿的环境让他无法忘记,就算钟修现在把他捧到天上,也会认为对方是不是有阴谋。
“我能回去吗?”这是他现在仅有的想法,只要能离开这里。
钟修看样子有些为难,他皱着眉头思考,“过几天,等你身上的伤好了。”
似乎觉得语气太僵硬了,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钟修当他默认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钟修一直坐在他床前,灼热的目光在身上扫来扫去,姜林头皮发麻,借口上厕所的功夫逃出来,回头一看没想到这人竟然跟了过来。
“我不会跑的,”姜林保证,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在洗手间里待一会。
钟修停下脚步。
扶着墙一条腿往洗手间的方向,回头看了看余诚在原处没有动,调转方向来回寻找电梯,房子一共有三层楼高,但每一层抵得上平常人的两层,他现在腿脚不方便,有电梯是最好的。
到处寻找能够离开的路,偌大的房子绕来绕去,头昏脑涨,他急躁的往前走,刚一转弯,就看到了钟修的身影,吓出一身冷汗,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在地摊上拌了一下,后面刚好有一个人扶着他的腰。
姜林认出来这个人,钟修的儿子,钟哲,曾被人预测未来的成就不会比老子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