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在场上百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她，投过去的目光有怜悯，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嘲讽。

她撞到了桌角，直接跌倒在地上，上面的杯子摔下来就在她腿边碎了。

血沾红了玻璃碎片，季知南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扶着桌角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南南！”

邢菲急的上前去扶她，却被季知南狠狠甩开。

她呆滞的往前走，像是机器人，唯一的命令就是前进。

那双漂亮有神的眼睛现在红的吓人，可依旧睁得老大。

泪水很快蓄满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都说左眼离心脏近，如果左眼落了泪，那就证明她的心真的伤了……

一次次踉跄摔倒，一次次站起来继续前行。

“砰！”

“砰！”

“啊啊啊啊！”

门口传来踹门声把在场胆子小的女士吓的直叫。

会场大门硬生生被踹开，男人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魔撒旦满身戾气的进来。

季知南又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次……再也站不起来。

顾亦北从未想过再次见到季知南会是这种情形，看过她的笑，她的冷，她的肃，如今再瞧这副模样，就好像有人用刀子一次次戳着他的心脏。

痛……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