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发现，她的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的我并不是这种性格。”

前世的季知南没有现在那么睿智、冷静和绝情，她安静、温柔。

非常典型的乖乖女，没什么脾气，以至于乖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可能正因为如此，面对季知夏的欺负、季夫人的阴阳怪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还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季夫人想把我送私立学校读书，一年才回家一次的那种私立学校。”

“当时爷爷不同意，但季夫人和季鹏飞却说送私立学校是为了我好。他们说无论是教学质量还是其他方方面面，私立学校要比公立学校好。里面的老师都很负责，在好的环境学习的同时还能培养我的独立性，费劲口舌，无非是想表达他们是为了我好。”

“他们都这么说了，爷爷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唯一不同意的是一年才回家一次。后来改为一个月回来一次，爷爷这才勉强同意。”

“当时我也够单纯好骗，还真以为他们是为了我好。直到如今回想起那些事才后知后觉明白，他们只是在敷衍爷爷，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我暂时踢出季家罢了。”

“季夫人把我扔进私立学校不为别的，只因为私立学校管得多，一年才回来一次，不像普通学校天天回家，他们只是不想见到我而已。”

季知南讽刺的咧了咧嘴角，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云淡风轻，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不在乎了，所以提起以前，她的心里毫无任何波澜。

“后来呢？”顾亦北问。

季知南顿了顿，继续道：“记得有一次我从学校回来，季知夏难得主动找我，向我炫耀季鹏飞和季夫人带着她去海边玩了，他们一家三口在沙滩上踩过脚印，抓了螃蟹，堆了沙子，季鹏飞还背着她在沙滩上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