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宁策:“一点公务,想交给督军。”
宁夕又看一眼江南浦。
江南浦没说话,表情却是在说:没有特例,宁策也要等。
“程参谋长呢?”宁夕沉了脸,问旁边的副官,“去找程参谋长,就说宁策有要紧军务!”
宁策感激看一眼妹妹。
江南浦表情顿了下。
副官不敢怠慢,立马去找人。
很快,盛谨言亲自出来了。他高大站立,表情谈不上严肃,瞧见宁夕先点点头,才问宁策:“怎么找到驻地来了?”
宁策把手里小小文件袋往前递:“督军,我有军务要禀。”
盛谨言接了文件袋,没有打开:“你跟我来。”
时间紧,他需要在天黑之前出发,没顾上和宁夕闲谈,带着宁策去了会议室。
宁夕继续等着。
一直等到了天黑,驻地忙碌而紧张,盛谨言没出来。
副官端了饭菜给宁夕。
宁夕知道军务要紧,不敢打听,默默吃了饭。
驻地的饭实在难吃,和督军府的天壤之别。
宁夕还是吃完了,把肚子填饱。宁策那边不知情况如何,宁夕要保存体力。
晚上十一点,宁夕靠着椅背,迷迷糊糊打盹,会议室有了动静,有副官在吆喝备车。
宁夕走出来,盛谨言阔步朝她而来。
“督军,我三哥呢?”宁夕开口便问。
盛谨言定定看着她。
宁夕纠正,叫了他的名字:“谨言。”
驻地森严,一袭铁灰色军装的他,不同于在家时候的便服,气质更硬朗端肃。
不敢亲近。
“他要留在驻地。”盛谨言说,“我现在回城,计划有变。你跟着我走,我先送你回摘玉居。”
宁夕立马道是。
他们快要出发的时候,远处有汽车疾驰而来,停下来时候刹车声巨响,在路灯下掀起了滔天灰尘。
有副官急急忙忙跳下来:“督军,出事了!”
宁夕的心,狠狠一揪,她一动不动看着那副官。
盛谨言没叫宁夕避让,直接问:“什么事!”
“姚家失火,烧了大半房舍。佣人逃出来数人,姚太太也被家丁保护逃了出来,但姚劭在火海里。”副官说。
盛谨言:“……”
宁夕心惊肉跳。
“回城!”他大手一挥,招呼卫队跟上。
程柏升也跟着他回去,上了另一辆车。
宁策还是没露面。
“……你三哥拿了一些证据,是姚劭向大总统府举报我叛国的罪证。”盛谨言说。
宁夕愕然:“姚劭他疯了吗?”
“他知道我的很多秘密。”盛谨言脸上阴云密布,“可走到这一步,我也是万万没想到!”
宁夕在震惊中,心口微微一动:她三哥是不是立功了?
怪不得开会讨论这么久,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
可盛谨言尚未行动,姚家怎么失火了?
是真的出了事,还是姚劭的金蝉脱壳计?
宁夕:“谨言,你处处当心。”
盛谨言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
又道,“我不能亲自送你回摘玉居,等我忙好了……”
“你说了,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夫妻之间最不需要客套。”宁夕道。
盛谨言欣慰点头:“好,我不同你客气。”
进城后,岔路口分开,汽车送宁夕,盛谨言换到了程柏升那辆汽车,往姚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