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在她旁边坐下:“姆妈,您吃点东西吧?”
不等老夫人说什么,宁夕吩咐,“叫厨房做了小馄饨来。素淡一点,别放猪油。”
女佣应是。
老夫人没阻拦,轻轻叹了口气。
宁夕:“出了什么事吗?”
“阿宽那个逆子!”老夫人忍不住骂道,“他比谨言还要叫我伤心!谨言在大事上,好歹听我的,他居然……”
缓了口气,“他居然结婚了!”
“娶了谁家的姑娘?”
“一个姓戴的。问了身份,说是城南戴家,以前做过小官的,家里有些田地。我都没听说过!”老夫人道。
名不见经传的小门第,老夫人自然不满意了。
盛长宽可是她一手栽培长大的,对他付出了心血与真心。
对比盛谨言,盛长宽是老夫人最大的依仗。
“五年了,我不知送了多少钱财出去给他。每次他来电报,却从不提他结婚了。一定是冯氏那个贱妇,她撺掇了我儿子。”老夫人说。
冯氏是盛长宽的乳母。
宁夕记得,盛长殷提过一次,盛长宽出国时,他的乳母、乳母的两个儿子,一家子人都跟着去了。
盛长宽对乳母更亲近。
“姆妈怎么说呢?”宁夕试探着问。
老夫人:“国外的婚姻,苏城的律法不认,我也不认。那女人进府可以,做姨太太。该有的体面,我都会给她。想做盛家二少奶奶,她痴心妄想。”
宁夕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