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登云台(2 / 2)

重回剑仙少年时 佚名 6770 字 4个月前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谢如寂好像是睡沉了,但是神魂都不稳定的模样,我以为滑落的是水珠,其实还有汗珠。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被困在梦境中醒不来呢?

其实我也有过的,我刚重生那段时间,总是梦到扶陵宗被屠宗、鲤鱼洲的大火,怎样都醒不过来。

我使劲摇晃他,怎么都醒不过来,一副梦魇到的模样,眉头剧烈地锁起,像是在和什么做挣扎。我干脆给了他一巴掌,他瘦削的脸上立即多了一个掌印,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动静。

我没办法了,近乎无奈地喊了声:「谢如寂。」

他的眼角轻微抽动了一下,竟然缓缓睁开眼来,我下意识地松开手,但这次他自己两手撑住石壁,稍一用力就起身了。

我下意识捂住眼睛,只听见哗啦啦带出的水落进去的声音。谢如寂淡淡道:「好了。」

我转过身,他已经披好了衣服,湿发还在往下滴落水珠,他若有所思地捂住脸颊,那里已经红肿起来了,苍白的指尖碰上去有些凌虐的美感。

我低眉回答:「你做噩梦了。」

谢如寂反问道:「你打我?」

我皱眉道:「你怎么会这样想,你刚刚噩梦的时候,手乱挥打到自己了罢了。」

谢如寂笑了一下。他很少笑的,这样笑起来有水月云散之感。

谢如寂抬起眼,濡湿的长发从他的额前渗下水来。我轻轻地讲:「我以前也经常做噩梦的,谢如寂,你梦见什么了呢?」

我没预料他会给我答案,但他沉默了一会,竟然如实相告:「我梦见你了。」

我笑了出来:「人家都说,噩梦梦到的都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谢如寂,做噩梦竟然梦见我了。你梦见我什么了呀?」

谢如寂抬起眼,从有些湿透的衣服里露出细腻的肌肤,上头却都是出任务留下的疤痕,可见剑君也不是无坚不摧,难险的任务他做得太多了。他的声音很轻,轻飘飘得像是梦:「梦见你说,谢如寂,像你这样肮脏的人早该死了。」

我笑了出来,谢如寂不解地转过头,安静地看着我的笑颜。我说:「你怎么会脏呢?你明明为天下做了好多事情,我上次出去做任务还听见镇民都在夸你呢。那些人说要给你列生祠。」

月光和水一同落在谢如寂的下颌上,他轻声道:「那什么脏呢?邪魔吗?」

我感觉风吹过有些冷,便抱紧了自己的膝盖,仰头往天上看去,摇摇头道:「以前年纪小这样觉得,你知道的吧,我父母都死在邪魔手上,恨是恨的,但是你也看见千叶镇中那个半魔小孩,他就很好啊。」

谢如寂长久地不说话,我啊一声,连忙补充道:「我可不是让你入魔的意思啊。」

「我知道的。」谢如寂拉过我的手,我转过头,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滤下浅淡的影子,他在替我擦去手腕上刚刚沾上的污泥。

许是从梦中刚醒来的缘故,谢如寂没有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感,反而十分柔和。

总之,他不入魔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6

那夜之后,又见不到谢如寂的踪迹了,仙盟又急急地召回了他去。修真界因着仙门大比短暂地士气大增了一下,但各地愈发杀不尽的妖魔才是众人担心的源头。

我又一次站在宗内的南堂里头,里头悬浮的任务较前段时间,明显地多了起来,难度也提升了不少。从村民丢鸡的问题上升到小孩被妖物吞食这样的难度,连我们这样常年不离宗门的弟子都感觉到了异样。随手抽下来一个,都与邪祟有关。

宗门内的弟子正在议论最新的修真界信息,有弟子不忿道:「仙盟的人也未免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随意拿着符令都能扣人了。谁晓得他们抓的那么多人,哪些是因着排除异己的缘故抓的。」

旁边人止住他的话,低声道:「别说啦。前日就离咱们不远的那个百花宗听过没?只有百来人的小宗门,听闻剑君带人羁押宗主,宗主不服反抗。剑君干脆就当魔修当场处置了。」

我听得心头一紧,回去时正巧师兄们也听到了这件事情。

大师兄摇摇头,道:「不可取。」

师父比他看得透一些:「事情做绝一些,接下去便好办事情了。只是,这姓谢的孩子,真是没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啊。」

便是如此,虽然谢如寂和仙盟的口碑差了一些,但是仙盟办事的效率直线上升,再没有推三阻四的份。

7

这一年的修真界都笼罩在隐隐的阴云之下,我每日都勤恳修炼,几乎快翻完扶陵宗的藏书,也没能看见关于关山所在地的半点消息。

由春兜转到冬,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我曾往崖下探头许多次,别说我,就连晚尔尔也没见过谢如寂几次。这一年的谢如寂逐渐长成了剑君该有的模样,连仙盟的孟盟主都得避他的三分光芒。因着如今情形不乐观,有许多弟子都回家族去了,连玉如师妹都来向我辞行。

她的圆脸消瘦不少,道:「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前段时间家族中管灵田的管事被妖狼咬伤了脚,差点危及一家,我在扶陵山学了够多的东西,是时候回去了。」

我看着她,好像还记得我刚重生回来那会,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我,笑眯眯地介绍自己的模样。

我帮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应一声:「知道了,玉如师妹,你要是遇到难处,记得和我说。」

她红着眼睛,重重地抱了我一下,背着她的碎花包袱下山去了。我倒是没走,我姨母巴不得我客死异乡,永远别回去碍她的眼。

我和宋莱无聊地打牌时,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是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宋莱本就昏昏欲睡,一个激灵被吓起了身,左顾右盼道:「什么塌了?我们的山门塌了吗?」

我趴在窗棂上往外望,此处地势极高,能看见窗外千山成壑,是从东南很遥远的方向传来的。但是却能一直传到这边来,恐怕整个九域都听见了这声音。

我转过头,看着宋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是,是不周山,倒塌了。」

千百年前修真界九域齐力打败魔界,一同将世间污浊都封印在不周山下,在无尽的地底下压着一个魔域。不周山倒塌了,魔域自然就重现人间了。

我死的时候,魔域已经有相当大的规模了,不可数的妖魔为祸人间,修真界一度处于弱势。

如果说,此前大家还不相信世间将要变天的说法,从不周山倒塌之后便是信得七七八八了。

宋莱手上的牌哗啦散了一地。扶陵山诸峰之间响起了重钟长鸣的声音,比之前每一次都来得悠长,这是要召集宗门中弟子去主殿会合的意思。

我和宋莱往主殿匆匆赶去,一路上他都很沉默,我担心地攥住他的手腕,却见他猛然回过头来,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我决定了,我要和苗苗成婚。」

苗苗是上回他在鲤鱼洲一见钟情的猪头面具美人。他那夜跟着人家,听大师兄说被苗苗戏弄扒光了衣服丢在闹市里。

我扯了扯嘴角,遗憾道:「我或许不曾告诉过你,苗苗是个男人。」鲤鱼洲时常有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人。

他骇然地睁大眼,十分不可置信,呆在原地,看得出来被打击得很厉害。

我错过他,刚刚紧绷的心态松弛了下来。扶陵宗自己又传来巨石挪动之声,天青色的光芒从主殿前头的阵眼开始亮起来,灵力如涟漪般往外蔓延,将整个扶陵宗都护在光芒下面,这是扶陵宗的护山阵法。

师父难得不迟到一次,在上首等待最后一位弟子到位。玉已真人、药长老、南玄堂主等也清一色地站在他左右,甚至还有些一直闭关的老祖。

宋莱站在我前头,表情仍然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玉已真人已经皱着眉瞪了他好几眼了。师父比起之前都要苍老一些,眼角已经有细纹了,他抬起手,周遭安静下来。师父看过排列肃穆的弟子们,缓缓开口,难得的庄重,

「方才的异动,大家都听见了,正是不周山的一角倒塌了,封印魔族的结界已经松了一线,出现了一条魔川,魔域与人间已经打开了缺口。魔川正时刻往外扩张,魔域重现人间指日可待。」

我有些愕然地抬起眼,这竟然比我上辈子的情况好上许多,只是出现了一条魔川,并不是一下子整个魔界重现了人间。

师父继续讲道:「这百年来一直有传言道魔神将要降世,仙盟斥之为谣传,也不许各宗门多传此事。但我认为,你们纵然年幼,却是修真界的将来,理应知晓此事。这个预言是真的,正是扶陵老祖当年坐化之前所留下的话。修真界疲懒已久,受此劫难必定惨痛。作为扶陵宗的掌门,我也不要求你们做什么,护山阵法已经开启,愿意在宗门内修炼的可以修炼。愿意出去降魔的可以降魔,都取决于你们。」

弟子们仰起头,看着这个明明一把年纪,面容却仍然年轻的掌门,他眼神仍然清亮:

「最后送大家一句话——」

「天下大道,唯正道日日兴隆。」

是扶陵宗的宗训,宋莱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天下大道,唯正道日日兴隆!」

我的四周,这些年轻的弟子们,跟着喊出了这句宗训。天下之道不知几何,唯有正道一日比一日昌盛,因着有着这群信念坚定的人们。后来果真如此,扶陵宗的弟子大多都下山除魔去了,没几个留在宗门之内的。大师兄托着古朴的琉璃盏往里头走,路过我们每个人都取一丝神识。这是要为我们点神魂灯了。

我后来找大师兄看过我的神魂灯,小小的一盏古灯里头亮着蓝色的火,若我身殒,这盏灯也就灭了。那时候在我旁边还有不可数的明灯,星星点点的。等到大战结束的时候,却熄灭了很多盏,永远不会再亮起来了。

8

鲤鱼洲地处海上,独立于九域之外,一时半会魔川的战火还烧不到那边。

扶陵宗边上也有几个城镇,自不周山倒塌之后,不少妖魔堂而皇之地流窜到了这边。所幸不是什么大妖,多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鬼,但是对于普通民众也是不堪其扰。

妖气在城中乱窜,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户。我和晚尔尔带了一队弟子,扶陵宗的弟子大多未曾真的斩过魔。唯有我出剑时干脆利落,从未留过一分怜悯。

玉龙剑又是上古灵器,被刺中的小妖在清气震荡之中凄厉而死。旁边的弟子手抖了半天还没敢握剑碰妖魔,不由钦佩地看着我:「不愧是朝珠师姐,行剑流畅。」

我转头看见晚尔尔正冷着眼将一只小妖斩于剑下,手段狠戾面色冷静,一点妖血都没溅到自己的身上,和边上的弟子形成了很大反差。

她回过头,正见我们神色有些异样地看着他,顿了一下,收剑时眉眼低垂,十分柔顺:「看见这些邪魔,就想起被害死的人,出剑难免就带了点意气。」

我收回眼。

湛蓝天际上,有乌黑的玄凤舟飞过,仙盟的旗帜高高飘扬,十分威风。有师弟咋舌道:「我也想去仙盟,不知道他们还收人吗?」

师弟刚说完,下午就真有机会了。

仙盟向各大宗门和一众散修都下了求贤令,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魔川一日日扩增,逃逸的妖魔也越来越多,原本仙盟内就是超负荷工作,譬如谢如寂,常年无休。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也没放松仙盟准入门槛,一时间扶陵宗的弟子因着仙盟入职的考验而做准备。

我不一样,我保送。之前仙门大比的第一总该是有一些特权的。鲤鱼洲又有来信,意思是让我在仙盟多历练一些,所来的新人不出意外都是修真界将来的中流砥柱,早早结识对鲤鱼洲没坏处。姨母向来都精明。

大师兄如今替师父接过门内事务,自然不能去仙盟;二师兄说他不擅长打打杀杀,下回要招募医疗师再叫他。晚尔尔倒是和我一同进了仙盟。

仙盟比我上次来时有很大不同,比之前更有井然有序了。我也发到了仙盟统一的服饰,黑色的底,而朱凤的纹饰从袖口一直蜿蜒到后背。我和晚尔尔因是同门弟子,被分到一间房中,她收到衣服就取出了针线,在袖口处仔细地绣上黄色的花。我才发觉,她穿的所有衣服上,都绣有明黄色的花。

我心生好奇,问道:「你很喜欢黄花吗?」

晚尔尔没想到我会和她主动搭话,愣了一下,答道:「是啊,我很喜欢明黄色,亮亮的。我从前居住的地方,是没有这样的花的。」

晚尔尔在宗门之中虽然见谁都笑盈盈的,但是好像还是第一回听她说自己喜欢什么。

我们这些新进的仙盟子弟在简单梳洗之后就要去听训了,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让我们直接在牢狱里听训,算作是一个下马威。此次招募人数众多,却还能在这里站下,可见仙盟所设牢狱之大。

旁边便是审讯妖鬼的场面,血腥而有冲击力,已经有弟子苍白着脸去吐了。

我不远处的女佛子倒是没这个顾忌,手腕上缠着空明寺的金佛花,看什么都是淡淡的,看妖鬼的眼神与看我们的神情是一样的。想来她就是空明寺那很受器重的女佛子,只是她却来了仙盟,手上免不了要沾血。悲悯的佛子也能杀人吗?

这样长久地站着,牢狱之中阴暗且耳边都是妖鬼凄厉的哭喊声,连晚尔尔的脸色都免不了变白。

晾了我们好一会的工夫,铁链声哗啦响起来,有人在簇拥之下从最深处的牢房出来了,黑色的皂靴踏在地上,他在明暗之间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垂眼听着边上的人说话。很久没见到谢如寂,他周身的气质愈发冷冽,却如同一把入鞘之剑,笼着黑沉。

这恐怕就是要给我们训话的人了。谢如寂在前头站定,目光在晚尔尔身上停留了一下,收回眼道:「仙盟不收无用之人,也不收贪生怕死之辈。你们要是为了名利而来,现在就可以走了。仙盟出任务,死伤不过常事。」

他扫视过这些人,尽管脸色苍白却都没有说要走的,谢如寂点了点头:「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事情的。」

9

仙盟出的任务,便与扶陵宗所做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我与晚尔尔仍在一队,一行拢共八人,还有昨日见过的空明寺的女佛子。带队的是一个有经验的女修。玄凤舟在一座城池停下,还未靠近我就闻见了滔天的魔气。我蹙了蹙眉,往后退了两步,领队的女修淡淡看了我一眼,道:「若是怕了,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

她话音还没落,就见我顺手斩了一只送上门的小妖。

我似笑非笑,她便哽住话转了头回去。我来之前翻过卷宗,这个城池本十分繁华,昨日魔川窜逃的魔族大君,流窜到了此处。苍天阴沉,面前的城门紧闭,明明青天白日却听不到一丝声响,有鲜红的血从城门底下一直淌出来。

领队女修让我们后退一步,她一刀砍开这城门。巍峨的城门被力推开,露出了里头的情况。连我都下意识地避开眼去,前世我一直在扶陵宗待着,没能见到这样的惨象。

漫天的纸钱飞着,落入尸山血海之中洇湿。怪不得整个城池都没有声音,原来一城的人都已经被屠尽。我小心地捏着玉龙剑,这里的妖气还没有散,那魔族大君,必定还在城中。

我转头看晚尔尔,没有上回的胆怯,她行在血泊之中面色却十分习以为常,近乎冷漠,察觉到我的目光,才揽起一个笑容,问道:「怎么了,师姐?」

我摇摇头。领队吩咐道:「散开一点看看,城中是否还有幸存的百姓。」

我们依言照做,有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指着前头不远处道:「那边好像还有个女子。」抬眼望去,果然有一女子抱着孩子仓皇地往这边跑来,鬓发散乱,连回过头都不敢,被路上障碍绊倒好几次,却好好地护着怀中的婴孩,后头有几只伥魔戏耍一般地跟着她,

我捏紧手中剑,周围人对视一眼,都做好了拔剑的准备。满城唯一幸存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可疑。

领队下判断道:「救下她。她是凡人。」

此言一出,我和几个仙盟子弟就凭风而起,将这女子推到身后,和伥魔短兵相接起来。说不上多轻松,但好歹是把伥魔给解决了,回过头时正见领队在给这女子念清心咒。能见过这样场面的凡人,大多会疯魔吧,方才也不过是凭着本能在奔逃,凭着本能将孩子护在怀中。

几个清心咒下去她才恢复一些神智,眼眶通红道:「昨日黄昏时进了一个青衣魔君,城中的仙长没能抵抗住,结果还没到一日城中就死绝了。我丈夫把我和孩子藏在酿酸菜的地坛中,我听惨叫声没有了才跑出来,遇上了刚刚那些东西,多谢诸位仙长。」

她声音嘶哑,我才注意到她的右手已经被撕裂了,便用的左手,把孩子紧紧地护着,她勉强笑道:「我们死了不要紧,只要孩子还活着就好。」

那位一直缄默的女佛子无羡轻声道:「孩子好像,一直没声音。」

抱婴女子闻言面色一白,急急地掀开襁褓,她在看清的那一瞬间,有魔爪穿过了她跳动的心脏。她的襁褓之中,哪里还是她的婴孩,分明是一只青面生角的妖魔,正是缩小版的魔族大君,看见女子死前恍然痛苦的表情,愉悦地弯起了眼。

青面生角,魔族大君青衣,喜人血肉,我曾在书上读到过,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大君是他。晚尔尔离得最近,我最先反应过来,两只手抓着晚尔尔和女佛子无羡往后急退,其他离得近的就没这样幸运了,领队竟然生生被这大君撕下来一只手。

大君迅速变幻回原来大小,悬浮在空中,嘻嘻的笑声从四面响起来。

玉龙剑出鞘,重剑砸下,玉佛塔变转金光,反应过来的弟子都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纵然是魔族大君,都要在群攻之下趋于劣势。他不再继续笑,大风带着魔气卷动,一城枉死的怨气都被他反过来为自己所用。他是残忍直接的魔族,赤手空拳却难以阻挡,怨气助力之下接连夺去几个仙盟人的性命。

身处怨气之中,我都有点红了眼,神思恍惚。却听见梵音四起,佛光驱散了此处的怨气。我和晚尔尔交错着进攻,晚尔尔的手比我狠戾很多,干脆利落,每一次都是奔着断筋伤骨要性命去的。我见他处处护住自己犄角,恍然大叫道:「砍他的魔角。」

一直之中净化怨气的无羡听声而起,玉塔直接削去他的魔角。又结成金印印在大君的心口,顷刻间大君就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了生息。

我捏了几个诀法,祛除伤口处覆上的魔气,抬眼正见无羡面无表情地抽出沾了血的玉佛塔,她低声叹一句:「破杀戒了。」

我摇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不对。你杀生,然后才能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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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君如剑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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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剑仙少年时

朝露何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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