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住末日植物大作战(2 / 2)

是虫灾!

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梁,窜遍全身,我浑身僵硬,心里发紧。

可能老一辈的人还见识过蝗虫灾,可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虫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大榕怎么办?

身上生了些虫子就让它特别难受,而现在这些虫子的数量……我不敢想!

这批虫子的速度特别快,这么一点时间它们就靠近了许多,像汹涌的洪流一般扑了过来。

17

我连忙指挥大榕,让它把所有的气生根都聚拢过来保护主体。

树冠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榕树有种特性,就是只要有一段树根就能接着长起来,所以大榕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根。

大榕一直让我去它树心的位置待着,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它。

别墅的墙和玻璃都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虫子咬不穿。

但大榕并不懂工业产物的强度,只是执着地推我,最后着急地强行把我卷了回去。

下一秒,四周响起了沉闷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是虫群到达,冲撞树干的声音。

我抱着膝盖坐到地上,心里沉重而压抑。

脚下的地板微微震动,看来大榕很努力地在应对虫群。

一片黑暗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难熬。

我很奇怪地不是很担心自己,只是很怕大榕熬不过去。

万一………我甩了甩头,不愿意再想下去。

我掏出手机上网搜索,发现已经有人上传了虫灾的视频。

我点开,镜头摇摇晃晃的,但拍的很清楚。

一片虫子振翅飞过,原本茂盛的植物十几秒就消失的连渣都不剩。

这次的虫群不是单一的蝗虫,而是各种品种的虫子反常地聚集在一起。

有的吃叶子,有的吃枝条,齐心协力地吃光一片又一片植物。

之前还茂盛到猖狂的绿色,像用橡皮擦掉了一般迅速消失。

有人评论说,这是大自然给予动植物的平衡。

我没有那么宏观的眼光,我只想让大榕活下去。

空间震动得越来越厉害了,大榕大概是快坚持不住了。

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拼命地想办法。

就在我近乎绝望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18

曾经大榕只不过是接触了其他植物的种子,就能结出那个植物的果子。

那把它的枝条泡进杀虫剂里,会让它获得杀虫剂的特性吗?

我想到这,急忙往外跑。

我记得还没来得及用的杀虫剂,还剩了半桶。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摸到了那半桶杀虫剂,万幸它在摇晃中没怎么洒出来。

我大声呼叫大榕,过了一会儿,一根枝条有气无力地缠住我的手。

「快,像以前一样,快把它吸收了结出来。」

我把枝条按进桶里,语无伦次地催促它。

我不知道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会不会给它带来一线生机。

但大榕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奇迹,我希望这次也一样会有奇迹发生。

我心焦地等待着,许久,光线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外面大片的虫子坠落,虫群前赴后继地补上来,又瀑布一般地落下去。

成功了!我几乎喜极而泣。

许久,虫群彻底过去了。

我透过窗户向外看,放眼望去一点绿意都不见,棕黄的土地裸露在外面。

大榕萎靡了很多,这次的灾难让它元气大伤。

我把买种子送的所有肥料都喂给了它,希望它能尽快缓过来。

当我拿起手机的时候,微信群里的消息让我心头一惊。

那是一个不过一分钟的视频。

虫群来临时,大榕顾不上隐藏,树枝满天飞舞,拼命地拍打虫子。

有人在房子里躲避虫潮时,拿着手机录下了这一幕。

19

群里炸锅了。

他们一直以为大榕和其他变异植物差不多,只不过个头大了些。

但现在大榕表现出来的智能和攻击性,显然突破了他们的心里承受力。

有的兴奋地说树成精了,有的说太可怕了,要报警把大榕砍掉。

连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都破天荒出来发了一句:「它是灾厄。」

气得我直翻白眼。

我家大榕碍着你什么事了,张嘴就说它是灾厄。

我气得想怼回去,但想想还是忍住了冲动。

我和大榕能苟就尽量苟着吧。

突然一条微信闪过。

有人艾特我,并问了一句,「在吗?你还活着吗?」

我皱了皱眉,放下了手机。

从那以后,村民对大榕的关注明显提升了,我经常能看见他们离得远远的,围着树转圈。

因为他们一靠近,大榕就抽他们。

大榕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双方的战斗力不是一个级别,他们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

我尽量保持安静,并且警告大榕一定要老实。

没办法,人和树的权重不一样,如果大榕不伤人的话,就算报了警,警方也不会费大力气除掉大榕。

但伤了人就不一样了,保护民众是他们的行为准则,我怕他们真的把大榕消灭掉。

我很想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但人生总有意料之外的事出现。

20

这天半夜,村子里突然喧哗起来。

我睡眼惺忪地拿着望远镜坐在窗边,同时打开微信群。

然后心里一激灵,睡意全无。

村里有个老人突发高烧,家里没有药,问了一圈村里人,谁也不愿意拿出来,都说没有。

这家人急了,闹得很厉害。

推脱来推脱去,有一个人突然提起之前饿了去摘菜吃,结果被打伤的小女孩。

说她家没有药,小孩也好好的,肯定是家里有药,怂恿他们去问小女孩家。

于是他们全家都逼上了门。

我心里忐忑,观察事态。

我对她们能保守秘密,不说出药的来源这件事不抱希望。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药本来就是没有来源的。

我让大榕把药悄悄放在那对母女后面,用树枝戳她一下,然后赶紧溜走,不要被她们发现。

我相信大榕的执行能力,一般人也不会把这件事和我们联系上。

但需要药的这家人太执着了,这么闹下去,村里一排查,马上就会发现,这瓶药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拿出来的。

我紧张的不行,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母亲似乎并没有供出我。

因为已经有人冲上去,对着她拳打脚踢了。

我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心里火烧火燎的,气的咬牙切齿。

畜生玩意,有药也不给你!

她的女儿,小小的身影不断去挡着妈妈,然后又被毫不留情地甩出来。

她一边大哭,一边说了什么,打人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我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21

有几个人举着手电筒向榕树照了照。

但天太黑了,手电筒的光也照不了多远,于是他们聚在一起说了什么,各自散去了。

我不太相信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果然,小山村陷入了平静,群里爆炸了。

所有人都开始拼命艾特我。

不知是我哪里出了纰漏,他们似乎笃定了我在树上的事实,轮番用语言轰炸我。

「在吗,你还活着怎么不吱声呢?」

「把药拿出来吧,没有药老人就要死了,害死一条人命你不觉得亏心吗?」

「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父母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你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你家还有粮食吗?」

「你怎么不回?」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如坠冰窟,又慌又气。

这都是一群什么不要脸的人?

我不想看群里道貌岸然的嘴脸,干脆关了手机去睡觉。

大榕见我这么生气,还特意拍着被子来安慰我。

我睡得不太安稳,早上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挂着黑眼圈。

微信群里见我一直不回复,从卖惨打感情牌到威胁谩骂。

「你等着,你还能永远在树上待着吗?等你下来我就弄死你!」

哦,抱歉,我确实没打算下去。

「你信不信我把这树砍了?」

不信,除非你把盘古的斧子拿来。

「树是不是怕火?对了,你应该也怕火。」

你猜是你成功把火烧起来,还是大榕先把你抽飞?

22

睡了一晚上,我的心态平稳了很多。

以前一直担心我和大榕被发现,但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我仔细想想,能威胁到我们的其实不多。

大榕的武力值实在是很高,如果不是特高危的话,我想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人想和它动手。

想通之后,躲躲藏藏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有大榕在,我不信他们能突破大榕的封锁,爬两百米高来找我麻烦。

于是我大大方方在群里回复。

「各位对本人的侮辱和谩骂,我已经保存了证据。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本人现在已经报警,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种狠话放出来确实爽,当然也让村里人的态度愈发恶劣。

村里纠集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榕树走来。

他们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喇叭,对着树上大喊。

「你下来啊!我们跟你好好谈谈!」

「快下来!」

见我没动静,喇叭里的话慢慢变成了脏话。

我拿着手机,通通录了下来。

见我无动于衷,他们还真的提着汽油来纵火。

但大榕可不是吃素的,无论是来扔垃圾的,还是纵火的,通通都被它抽飞了。

虽然面上很嚣张,但我私下还是不厌其烦地和大榕强调,不可以过分伤人。

强大而无害,是它的保护伞。

所以大榕一向有分寸。

我们之间拉扯了许久,直到救援队来到村里。

23

一群穿着迷彩服的人风尘仆仆地到来。

他们带来了一批物资,并挨家挨户地登记人口数量和相关情况。

查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让大榕把我送了下去。

这是我时隔几个月,第一次双脚踩到地面上。

习惯了高空视角,恢复从前的角度时,我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他们拿出了证件,收集了信息,并且给了我一份物资。

里面有包装好的五斤大米和一筒挂面,还有一些干菜、调料,和看不出来是什么的食物。

我不缺这些,看着他们满身的尘土和疲惫的神色,想把东西还回去。

给我发物资的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他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说:

「拿着吧,这是上面分配下来的救灾物资,东西不多,省着点吃也够很久了。」

据他们所说,从得知虫灾的时候起,上面就紧急准备了一批物资,并派遣救援队来受灾地区救援。

但很多地方情况严重,有没来得及躲进房子被虫子咬死的,有家里人生病没条件就医的,还有被饿成皮包骨的,事件太多脱不开身。

于是到我们这个比较偏的山村时,已经过去一周了。

24

我相当理解他们,因为我眼睁睁地看见了他们执行任务的困难。

缠着想要更多物资的,家里各种事都要求解决的,发生摩擦要评理的,还有很多和救援队告我状的。

「那黑心肝的女娃让树打人,还捏着手里的药不给人用,害死了我们村的老人!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还有那棵破树会伤人,也得砍掉!」

几个村民理直气壮地要求,还激动地冲上来想要打我。

被救援队拦了下来。

我早有准备,主动和他们交代了一些事。

我没提大榕那超出寻常的智商和神乎其神的能力,只是说我从小养到大的树发生了变异,而且还认我这个主人。

然后把群里村民谩骂我的聊天记录,和他们找我麻烦的视频,给他们看。

他们用惊奇的眼神看大榕,我让大榕给他们表演了一下树枝握手。

我从来没在网上看见第二个像大榕一样,听人话的植物,他们想必也从来没见过。

所以他们谨慎地要求,采集了大榕的树枝、叶子和一小块树根,说会向上面报告这个情况。

我心里有点虚,讲了大榕很多好话。

他们见我这么紧张,还安慰我。

25

「没事,同志你不用太紧张,我们走了那么多地方,也见过一些特殊的植物,上面的态度更倾向于观察保护和研究,不会轻易灭杀的。」

而且村民对我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只是他们没有执法权,所以保留了证据,要提交给警局。

我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植物变异之后的新物种太多了,在不确定效用和危害之前他们的态度都很谨慎。

我只要能和大榕在山里,做一对快快乐乐的人和树就好了。

救援队临走的时候严厉警告了村民,村民见军人也拿我毫无办法,不甘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回到了树上。

我重新整理了别墅。

别墅里空出了很大一部分,我的活动空间也多了不少。

不是因为我用掉的东西太多,而是我刚刚让大榕偷偷把一些物资运到了救援队的车上。

之前我囤积了不少的菜干和果干,但有了大榕之后我不缺新鲜果蔬吃,所以把绝大部分的菜干果干都给了他们。

与其让这些物资在我这里闲置,不如让它们帮助更需要的人。

虽然我怕他们不收所以偷偷放上去,但我并没有做好事不留名,而是留下一张纸条指定捐赠给救援队。

哪怕能给大榕增加一点印象分都值。

26

自从上次救援队来过,村民们就都消停了下来。

不再扯着嗓子骂街,也不会时不时搞一些小动作了。

我的日子又惬意起来。

闲来无事,我开始提升自己的厨艺。

今天做曲奇、马卡龙和各种甜点;明天炖酱骨头,配拔丝地瓜。

再加上没怎么运动,我连称都不敢上了,怕原本的两位数变成三位数。

只要我不知道,我就没胖。

我自欺欺人地想。

我一边靠着窗户眺望远山,一边享受着自制的草莓芋泥奶茶。

这时我突然发现有不少人进了村子。

又有救援队的人来了吗?

我拿着望远镜看过去,然后发现不对劲。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熟悉的村民,领着一些陌生人进了房子。

他们大概有三十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如果这时候还能理解为是有人来村里探亲,那接下来的事足以让我警觉起来。

那群人再次从屋子里出来时,身上居然都换了身军装。

而且为首的人一边和村民们交谈,一边用手指着我的方向。

真的是军人吗?不对!

军人的军装都是一直穿在身上的,哪有到群众家里临时换衣服的。

而且那些人的姿态也不对,一点也没有利落干练的样子,行动散漫,脚步虚浮,手里小动作不断。

看着他们明显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我的心紧张起来。

27

这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树下,拿着喇叭喊话。

「上面的人听着,请马上下来配合工作!」

连喊了好几声,我觉得很无语。

这是打算哄骗我下去吗?

冒充国家公职人员,这些人可真行啊。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向警方说明了情况之后,对方让我先不要冒头,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他们马上就出警。

警局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等他们来到起码要两个小时。

但我不算很担心,有大榕在,他们不可能突破大榕的封锁,威胁到我的。

他们执着地喊了很久,各种话术都用尽了。

我打定主意不理他们,于是无论下面喊什么,我都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僵持了一阵之后,下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爆炸声。

大榕瞬间狂躁起来,枝条齐刷刷地窜了出去。

我惊得跳起来,扑到窗口向下看。

就见下面的人往大榕的树根处扔了什么东西,落下来的瞬间轰然炸裂。

大榕努力地用树枝拦截,但他们时机掌握得很准,扔过去还没等大榕接住就爆炸了。

我看见他们带来的包里,满满装着的都是这种东西。

土制炸弹?

我心里变得冰凉。

能动用这种违法的武器,这群人就没打算善罢甘休。

大榕的一部分枝叶和树根被炸的七零八落,燃烧的火星漫天飞舞。

28

在强大的火力面前,不能动的大榕只能被动挨打,它还记得我嘱咐它的话,无论如何都没有用树枝去攻击那些人。

「别管我之前的话了,大榕!」我急忙对它说,「快用树枝把他们缠起来!」

大榕也被炸的很痛,它听话地伸出树枝去攻击他们。

大榕长得很快,但树根不如稳扎稳打的树那样深和长,而且经历了之前的虫灾之后元气大伤,树枝最长的也就两百多米。

那些人见树枝向蟒蛇一样向他们窜去时吓了一跳,但领头的人喝了一声,他们向后跑了一段距离,到了大榕够不到的地方。

然后变本加厉地扔炸弹。

我几乎崩溃了,打开窗户,声嘶力竭地用喇叭喊。

「你们疯了啊?快住手!」

「冒充警察,制作炸药攻击他人,每一项都够你们进去吃牢饭了!」

「我已经把你们的行为都录像了,你们要是现在离开,我当作没有这回事,要是继续下去我就报警了!」

下面的人闻声抬头看我,神情里带着得意和不屑,像是在说:「让你刚刚装死,现在还不是来求我们。」

他们半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脚下天摇地晃,大榕像之前对付虫子一样,把气生根都包裹在根部。

但人类的狡猾和虫子不是一个等级,他们偶尔把炸弹扔到别的方向,吸引大榕去挡,然后把剩下的炸弹都专门向一处投掷。

他们一边伤害大榕,一边哈哈大笑。

29

我浑身发抖,拼命地给警方打电话,但得到的回复是,他们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

一个小时,大榕能撑得过去吗?

我泪流满面。

我一边拍摄视频,把它上传到网络上,一边试图和他们谈判。

「你们刚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我已经把你们的行为都传到网络上了,你们跑到天涯海角,警察都会抓住你们的!」

「你们到底要什么?只要你们停下来,我都给你们!」

大榕的动作越来越无力。

树根被炸开对它伤害太大了,而且火也慢慢燃起来了。

它用枝条把我包裹住,我知道它想把我送走。

我死死拽着它,不肯离开。

这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把自己的生死抛在脑后了。

比火燃烧得更炽烈的是我心里的恨。

不甘心,我明明只想和大榕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

地面崩裂,天花板的碎块掉落。

我被大榕护的好好的,一点伤都没受。

但它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了。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充满绝望,没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震得我天旋地转的爆炸声消失了。

许久之后,一道沉稳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没事了,同志。」

我恍然抬起眼,透过被炸开的树身,看见冲天的水柱和蒸汽。

阳光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照射进来,我看见一架直升机悬浮在外面。

我哭到干涸的眼眶中再次流下了泪水。

30

一个月前,救援队回去后,向上面报告了大榕的事,并提交了采集的样本。

原本上面并没有多在意大榕,毕竟被报上去的特殊植物很多,大榕算是性情温和的一类,可以延后处理。

但当实验室分析了大榕的样本之后,大榕马上被重视起来。

当初大榕提取了杀虫剂,并成功模拟出它的毒性,抵抗住了虫潮。

他们做过实验之后发现,大榕的样本可以一定程度上模拟吸收过的成分,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特性。

于是上面就派遣了一支部队,带着科研人员,来对大榕做研究。

我报警的时候他们已经就快到了,听见远处的爆炸声,马上加快速度,这才来得及解救我和大榕。

村子里的一部分村民,和那群投炸弹的人,全部被刑事拘留了。

他们都是一伙的,不知从哪里得知我曾经采购过巨额的物资,所以自制了武器准备来抢。

一开始他们的确是准备把我骗下来的,见我不上当就直接动手了。

数罪并罚,刑期最少的估计十年之内都出不来。

此时大榕身上的火已经被扑灭,但它三分之二的树根都被炸毁了,整棵树都奄奄一息。

31

我裹着毯子站在树下,一边心疼它,一边担忧地望着在它身上忙上忙下的研究员。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们向我解释,

因为大榕的性状有些特殊,所以他们会在不伤害它的情况下,采集材料并适当地进行实验。

他们耐心地安慰我说,他们是正经的官方研究所,不是那些不法组织,他们会格外珍惜大榕这个奇迹的。

如果我不放心的话,可以作为大榕的监护人留在研究所。

「啊?你们要把大榕搬走吗?」

「不是的,」他们乐了,「是研究分院要搬到这里了。」

村子里剩余的村民都被迁走了,研究院以很快的速度建造起来。

他们配了很多营养液和营养土来帮助大榕恢复,大榕渐渐地恢复了生机。

我也不再住在树上,而是在实验室里工作,专门负责安抚大榕。

接下来的几年,他们在大榕身上研究出了很多成果。

在大榕的帮助下,变异的蔬果和没变异的蔬果结合,研究出了又大又甜的新品种。

人们再也不会像上辈子一样,吃难吃的食物吃到吐。

天灾慢慢平息,草木依然旺盛。

人类侵占大自然的地盘都被吐了回去,而且显然不可能再追回来。

人们将在反思中不断进步,怀抱着对自然的敬畏,找到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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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住!末日生还者

于余与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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