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说到了我和元峰的故事。
我是怎么从阿福手里救出元峰,元峰后来又怎么师从狗熊学艺,怎么把阿福一干人打的落花流水。一件件娓娓道来,当真是畅快淋漓,把我自己都说激动了,回想那时真是快意恩仇、痛快无比。
东子、叶云、白依月也很激动,听到关键处甚至忍不住鼓起掌来。
这个兴奋的周期有点长,晚上回到宿舍了还在兴奋,东子甚至一次次学着元峰当时对阿福说的话:“你刚才说让谁滚出学校?”
元峰简直成了东子的偶像。
东子学了好几遍,最后说道:“涛哥,我想喝酒了,我要喝酒!”
东子这么一说,把我的馋劲儿也勾上来了,算一算已经好几天没有喝酒了,而且今天的精神也这么兴奋,不喝酒的话都对不起这个气氛了。
我看看叶云,叶云也激动地说:“那咱们就喝点吧。”
当时还有两天就放假了,我口袋里还有一百多块钱。
我拿出五十块来,说道:“咱买两瓶酒,剩下的钱过日子,行不?”
“行,行。”
东子拿了钱就往外跑。
五十块钱买不上什么好酒,不过对我们来说也足够了。
东子买回来以后,我们三个就喝了起来,因为心情很爽的缘故。大家喝起酒来也非常的爽,不停豪气的大笑聊天,结果引来不少其他兄弟。
兄弟们过来了,当然不能让人家站着看我们喝酒,于是让他们拿了杯子和我们一起喝。
人一多,两瓶就不够了,我也喝的稍微有点醉了,豪气的又拿出五十块钱来,喊人再去买了两瓶酒。
喝到后来,我已经醉醺醺了,发生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起的挺迟,还是白依月打电话把我叫起来的,问我怎么没去她们教室接着讲故事。
我摸摸快炸开的脑袋,说道:“白姐,昨天晚上喝多了,下午再去给你讲故事吧。”
挂了电话以后,我就继续睡觉,一直到快中午才起来。
又和他们几个去食堂吃饭,黄晓雯打了以后轮到我们打。
叶云和东子指着柜台里的东西挨个说:“我要吃红烧鱼!”“我要吃麻婆豆腐!”
“行行行,都满足你们。”
我笑呵呵的,伸进口袋去掏现金。
我们学校能刷饭卡,也能收现金。
我一掏,掏出来一块五毛钱,叶云和东子都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以为自己没掏对,又仔仔细细掏了几遍,发现口袋里确实干干净净了。
“涛哥,怎么回事?”东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也有些颤抖:“咱们,咱们昨天喝了多少酒啊?”
“好像不少,后来我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东子说:“最少也有六瓶吧……”
我拿着这一块五毛钱,颤颤巍巍地说:“最后两天了,撑的过去吗……”
买了六个馒头,又去打了三份免费的面汤,我们才坐下来慢慢的吃了起来。
黄晓雯惊讶地看着我们:“你们又要换换口味?”
我们三个艰难地点了点头,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没钱了,一般人干不出这么败家的事。
吃完以后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和他俩道歉:“真是对不住,喝多了没收住。”
他俩也没怪我,反倒一直安慰我,说馒头也挺好吃的,还说就两天了,饿饿也无所谓。
下午,我们去找白依月。
这次不买饮料了,自己拎了杯凉开水上去,口渴了就唆上一口,然后继续讲。
后面就该说对付西区刘阳的事了,听得他们一个个都是紧张不已。
“我和元峰趴在房顶,观察着对面屋子里刘阳的动静,还有一分钟扬哥他们就要动手了。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说到这,我拿起水杯唆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上个厕所,咱们回来继续说。”
“操!”东子和叶云都叫了起来。
白依月也很着急地说:“不行不行,你继续说下去,后来谁来了,是不是郁小唯?她是不是来通风报信的?”
我很享受这个感觉,站起来说:“等我上个厕所。时间多呢,回来再慢慢说吧。”
正是二节课后,所以并不紧迫。
我慢悠悠踱向门外,东子和叶云也跟了过来。
我们三个去了厕所,因为这是高二的厕所,所以我们尿的也很低调。
正尿着呢,进来几个学生,不声不响的站在了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