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神情黑沉,真该死,怎么就没有像林清和那样矫健利落,骑得好看又得喝彩!
自行车骑出去没几米,关僧先生就放下了双脚,强制刹车了。
许平怀不客气地大笑出声,泪水沁出眼角,左手指指着他共事多年的同僚,“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狼狈,哪里还有平时装神弄鬼的嚣张样!”
说得好,林清和双手抱胸,眼神得意,有了许先生这个懒癌晚期症患者的传播,关先生何愁不出名。
道学院和艺学院的几个弟子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低下头的表情明显憋笑得很扭曲。
关僧推车回到几人的面前,沉声道:“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了,我能比林清和那个臭小子差劲,小小自行车而已,我一定能征服!
显然,关僧的平衡能力不是很好,又是几米的距离,双脚强行刹车,不刹车就要撞到器学院的墙上了。
许平怀的笑声震天响,和着竹林沙沙声,掩盖住了两个学院弟子们的低笑。
关僧不相信,又来了一次,再次得到了许平怀的嘲笑声,很大声的那种。
林清和爽了,笑容满面地看着关僧气势汹汹推车回去找许平怀,准备把场子找回来。
关僧把自行车怼到许平怀面前,脸色黑漆漆的,口气凶狠嚣张,狞笑着,“你来一次,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大家都是第一次,谁比谁差,谁出丑!
许平怀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伸手推了一把站在自己身旁的弟子,“我才不像你一样,我是个关爱弟子的好先生,我让我三个弟子先,来,从文,去。”
被无良先生推出来的张从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向许平怀,眼神中满满的控诉,许先生,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把我推出来了!明明是你和关先生的斗争!
“你们两个看什么看,难道不行吗,关僧你不会是怕我弟子骑得比你好所以才不想弟子来吧?”许平怀理直气壮,一点不心虚,“从文,先生有事,弟子怎么能不出来呢?”
这话说得,张从文有点心梗了,他光知道许先生平时是个懒货,不想讲学,让书院中的师兄师姐来就算了,没想到的还有下限也突破了。
面对不靠谱的先生,张从文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在同窗同情的眼神中,麻木着一张脸,接过自行车,推车走到不远的平坦空地上,丢掉自己的脸面,开始自我放弃。
张从文重复了一遍关僧之前歪歪扭扭的路线,连下车的方式都如出一辙,双脚强制刹车,距离器学院的墙面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