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也肥！六月黄，可以！”

……

何雨柱专盯着荤看，两个计划员赶紧岔开话题。

“何主任，您看看田间这大白菜，长得也可好！”

村长过来和计划员打了个照面，眼色一打，都心领神会。

何雨柱早就看穿了村长和计划科的秘密，背着手走出四方步，悠悠道。

“好是好，但是吧……”

他缓缓说出个“但是吧”，村长的心都吊起来。

“何领导是吧，哈哈，咱们这片大麦长得好，苞米也香！您，您看看？”

村长越让何雨柱看苞米地，他就偏不看。何雨柱装模作样围着田转悠了一大圈，准备骑着去隔壁村看看。村长再也忍不住了。

“那个，领导，何领导，您开口！您开口要什么菜，咱们村铁定都供上！”

两个计划员彻底被撂冷在一边，没有他们说话的地。

何雨柱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口。

“咱们说计划经济，但是呢，也得货比三家。”

“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每天任劳任怨，肯定得吃好的。这货比三家，是很有必要。”

村长眼皮一抖，立马懂了，恍然大悟道。

“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小张，把羊给何领导牵过来！”

村长立马心领神会，赶紧使唤人把何雨柱刚才夸的羊羔牵来。

两名计划员羡慕到看直了眼。

他们平时没少收这家村子给的大闸蟹，和六月黄，也没少收村长捎来的鸡鸭肉油水。但在何雨柱面前就不堪一提。

村长竟然一出手，就给何雨柱牵来一头羊羔！

壕！非常壕！

他们羡慕到口水都从眼角流下，偏偏又不能说。

“兄弟，我觉得我们计划科以后完了。”

“是啊，要是食堂每次都跟来采购，那咱们计划科还剩什么？”

两名计划员相视苦笑。他们平时油水捞惯了，突然来了领导监管他们，这不是断了他们的油水粮么！

憋屈。

突然，何雨柱话锋一转，严肃道。

“村长，您这是干什么。”

铿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

两个计划员一吓。

村长也吓到愣住。

“何，何，何领导？您刚才不是和这头羊羔玩得好么。”

“哈哈咱们村养殖户多，别的都不提，就是羊特多。”

村长讪笑着，暗地里的意思显而易见：私下送头羊给食堂领导做礼，以后多来他们养殖村采购。

何雨柱冷厉道。

“和羊玩的好就要这头羊了？”

“我们现在倡导新人新事新国家，得一心为国家着想，利己主义要不得！如果所有人都想着中饱私囊，那我们和贪污有什么区别？”

“一心为轧钢厂，一心为食堂，这才是我们红星人心中应该有的信念！”

字字掷地有声。

两名计划员震惊。

村长和村委书记也震惊。

一秒后，所有养殖户掌声雷动。

“好！”

“好！”

“好！”

……

村长摸着泪花，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