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庆的事你倒红了眼睛了?没出息。」
他只抱着我,什么都不说。
日子不缓不慢地往前走,用爱意填满每一个属于我们的时间。
时砚礼常给人写信,我笑话他老套,现在的人忙忙碌碌,甚至连停下来看一封手写信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你会看。」
原来他在给我写信呢。
他很认真地和我说:「我给以后每一年的你都写了一封信,等你把这些信看完,才可以来找我。」
怕我偷看,他还找来了一个带锁的老箱子,把写好的信尽数锁了进去。
我们的第三年,那个冬天特别冷。
时砚礼犯了困,窝在书房阳台内的躺椅上睡着了。
后来再也没有醒来。
他啊,把温柔刻进了骨子里,安安静静地就走了,不惊扰任何人。
他走后的第一个春天,我打开了那个老箱子,在满满当当的信件里,找到时间最久远的那一封。
坐在春风盈人的暖阳下,安静地读他的信。
时太太,展信悦。
我猜,你会在春天的时候拆开我的来信,请不要偷偷哭鼻子。
这一世能有夫妻缘分一场,已是神明恩赐。
很短暂,很幸福,我时时无不心怀感激。
多年病体缠身,总有万般揪心,不能许你圆满。
如果不曾遇上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的啊,可又如此幸运,来的是你。
在你身边,我纵使日渐凋零,依旧鲜活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