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闻点头,“既然你将它托付给我,我定然会让它更加兴盛。”
王后见两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又听见将传位于朱闻,一股复杂酸涩夹杂着怒气涌上心头,她冷笑着冲朱闻道:“原来如此,瑞儿出了事,这个王位终于被你得手了!”
朱闻听她简直是颠倒黑白,迁怒于己,正要反唇讥讽,却听疏真淡淡道:“我真是听不下去了……本来我还想给你留些颜面,如今既然这么多人在,我就把朱瑞之事说个清楚吧。”
她不顾一旁父子二人,径自向王后道:“作为一个母亲,你很是偏心。”
不等她回答,疏真微微一笑,“也对,一个儿子出生时,满身黑斑,丑怪异常,又让你痛得险些血崩,第二个却是顺顺利利就落地,还不哭不闹,经常爱笑。”
她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王后,“你可知道,你所偏爱、袒护的朱瑞,其实根本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这话一出,简直如同平地生雷一般,连又困又乏的臣子也为之一震,各个专心倾听。
没等王后怒喝“你胡说”,疏真又道:“你先前入宫时,为了争宠,长期服食‘香肌丸’,对吗?”
王后面色微微泛红,却不否认。
疏真冷冷一笑,“香肌丸这方子,之所以是宫廷大忌,是因为它虽然香甜似麝,能勾人情欲,长期使用,却容易让母体滑胎,流产,甚至是生下畸形怪婴。”
这个方子,在京城的天子宫寝中,已经没有什么宫眷用了,燮国并不流行这些奇巧淫行,加上是十几年前,所以王后如获至宝,一直使用,终于酿成了悲剧。
“朱闻出生时身上的黑淤,乃是胎儿在母体内药毒淤积所致,所幸他生命力强,总算挺过去了。”
她斜眼瞥向王后,眼中有冷讽更有心疼与愤怒,“至于你的瑞儿……其实,他早就死了。”
顿时满殿哗然,不等众人议论,王后尖利的嗓音已经响起,“你……你胡说!”
“我问过你当时的贴身宫女了,她就是后来被你派到朱闻身边的顺贤老夫人——生朱瑞时,你当时昏迷过去了,人事不知。其实,你生下的就是个死胎。”
“当时你身边的侍女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你生朱闻时就迁怒于她们,杖死了好几个人,如今又是死胎,内殿伺候的人担心大家都要赔命,合计之下,想出瞒天过海之计。”
疏真随即看了朱炎一眼,后者避开了她的目光,“之前,你曾经把服侍过燮王的一个宫婢罚到冷宫里去了,其实,她后来发觉自己怀了身孕。”
“那里地远偏僻,人迹罕至,她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却是遇上了大出血,这才被发觉。当时你也快要临盆,你身边的女官得知后,生怕你怒发起来,惊了胎气,于是就先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