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是满心郁愤,听她这话,不由得冷笑起来,“我竟不知你这话是怎么来的——你自己闯出无数祸事,到头了竟指着我替你消除擦尽,以为就可以风风光光继续作娘娘,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方宛晴听她语气不善,连忙跪地痛哭流涕,指天发誓说自己不会再犯,一定慎言慎行,皇后却自小就深知她的秉xing为人,加之皇帝那边已经明言不会再纳,于是胆气一壮,仍是严词拒绝。
方宛晴原本就是娇纵跋扈的xing子,如此作小伏低,仍不能得遂心愿,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细声细气道:“娘娘也不必如此不留qíng面,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来,您这又是何必呢?更何况,”
她有些诡秘的笑着,压低了嗓子道:“娘娘如今风光至此,不也用了些手段吗,我只是学艺不jīng,才落得如此田地,要是有您一成功夫,哪还至如此呢?!”
“你说什么?!”
皇后又惊又怒,却被她这yīn损的话语说中了痛处,于是怒火更炽,一掌拍在几案上,将茶水泼翻在地。
“娘娘何必动气,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些事总是有所耳闻嘛……比如您婚礼当日的那一把火,可真是蹊跷啊,那么些元氏的刺客,居然没能把您这正主杀掉,家主和夫人也都安然无恙,啧啧,可真是幸运啊……”
方宛晴见皇后怒得双目圆睁,却又奈何不了自己,自以为抓到了她的把柄,于是说的越发快意,“可云家倒是走了霉运了,家主在这一把火里丧生,留下这诺大的家业,倒是过半成了贤妃的陪嫁,到头来,还是被我方家生生压了一头,真是时也命也……”
“别说了!”
皇后低喝道。
沉默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却是恢复了平静,“你是从哪听来这话的?”
方宛晴见她面色凝重,只觉得平生都被她小觑摆弄,这次终于出了这一口恶气,但觉快意无比,“总是从家里打听到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是所有人的嘴都是严实可靠的!”
她睨了皇后一眼,又道:“娘娘,不是我为难你,我在宫中无亲无故,只有你能照应我,如果你撒手不管,我可不保证,这些稀奇古怪的话不会传到皇上耳边。”
居然来讹诈我?!
皇后简直怒极生笑,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气和冷笑,这才开口,竟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过几日必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