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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他们每次吵架后,都能和好。然后相安无事几天,再度吵起来。

我劝也劝了,哭了哭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在王府里了。我心疼王爷,毕竟是我从小看到大,如亲儿子一般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幸福呢?

这十年里,他开始嗜酒,我怎么劝他他也不当回事啊,他就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后来江晚又怀孕了三次,每次都在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时候意外小产。

每次江晚小产后的几个月里,府里竟难得平静起来。两人如同两只受伤的猫一样互相舔舐着伤口,默默垂泪。

有时王爷梦中惊坐起,满脸是汗。他脸色如纸一般苍白,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脸上的肌肉还在颤动。他张了张嘴说:「嬷嬷,我梦见三哥了,他在梦里要杀我。我还梦见了五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他们要来向我索命呢!」

我流下泪来,他在外面冷酷无情,狠厉决绝,却只在我面前才流露出这种脆弱痛苦的神色。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坠入深渊,我想做些什么,救救他。可是,我知道自己救不了他。

我日日祈求佛祖保佑,把我那好孩子还回来,他现在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嘉和十三年,王爷已经三十五了。

自江晚疯了以后,没人和王爷吵下去了。可是江晚每一次伤害自己,都使他感到一阵烦躁。他怎么这样了呢?他以前杀伐果断,也断然不会处置下人,可现在因着江晚他已经打死了好几个下人了。

他早已不是摄政王了,自五年前幼帝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慢慢收回他的权力。到现在王爷已经在权力边缘徘徊很久了。

他整日无所事事,江晚又疯了。他开始纵情声色犬马,流连于万花丛中。我真心疼啊,我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对一个人失望从来不是在一朝一夕间的突然转变,而是在细水流长的日子中一点一滴地积攒下来的。

我知道,我以前那孩子,再没有了。

这天,阿月急匆匆地跑来了,在我的屋门外哭嚎道:「王嬷嬷,王嬷嬷,不好了,侧妃不见了。」阿月脸上泪水纵横交错,牙齿死死咬着嘴唇,下唇竟被她咬破了皮,渗出了一丝血迹。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边向门外走去门,一边大声质问:「你怎么做的事,院里可都找了?」

阿月哭得眼睛也肿了,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啊。」

待我找到江晚时,她正躺在清辉堂前王妃的床上,披头散发的,一袭粉色衣衫却穿得整整齐齐,脸上神色倒像是从前那般天真。

见到我她似是有点高兴:「王嬷嬷,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