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夭脑子一“嗡”。
是啊,自己糊涂了。她们两个吻过,也抱过,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小色是女的?枉自己还以为透露出小色是女的她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原来她们……
刘桃夭不想再往下想,连台面话都懒得留,直接转身就走。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哭了。
看着刘桃夭远去的背影。商紫月笑。她知道,刘桃夭会哭。
很多东西,当你一直习惯拥有的时候,就不会觉察。可一旦失去,那种痛,却会超过你的想象。
商紫月深呼吸,闭上眼睛,微笑。
小色,能帮到你,真好。
她知道小色是女的,从第一次在许愿树下接吻,她就知道。
那个吻,是她的初吻……
她追了上官飞很久很久,但上官飞始终没对她逾矩半步。而她,却偏偏执着,为他守着完璧之身。直到那日,许愿树下,她坚强的伪装被全部击溃,哭着吻了慕容色……
只是两人相抱的瞬间,她立马发现:慕容色,原来是女子。
女扮男装,即便技术再高,也掩饰不掉胸前的漏洞。飞扬如商紫月,何尝不是女扮男装的常客,又怎会不知?
龙困浅摊
官道上,秋风怡人。
慕容色却觉得火往上涌。商紫月策马到她身边,笑嘻嘻问:“怎么?被刺激了?”
慕容色狠狠清了清嗓子才说得出话:“太不像话了!你看,你看你看他,他的手……我要把他爪子剁了!”
远处,刘桃夭和蒙西科尔共乘一骑,有说有笑。蒙西科尔的手就放在刘桃夭腰间……如果眼神也有温度的话,他的手早已在慕容色面前变成烤翅了。
然而眼神没有温度,所以慕容色的眼睛再喷火,蒙西科尔的手依然安全地放在刘桃夭腰间。
就这样,慕容色一路红着眼睛,终于来到一间酒肆,各自下马。
店小二过来问点什么菜,商紫月抢先娇嗔一声:“哎呀小色,你昨晚说白切鸡最好吃,还说以后带我吃呢,我今天就想吃了。”
“嗯。”慕容色应声。眼睛却依旧牢牢盯着蒙西科尔的手。此时几人已经坐定,早已不需要如骑马那般搂着腰,他的手从刘桃夭腰间拿开了,却又放在她身边,又因为两人坐得近,还是不免碰到了她的衣襟。
刘桃夭摆明是跟慕容色赌气,一路跟蒙西科尔同乘一骑也并不开心,尤其是蒙西科尔时不时有意无意伸过来的脑袋,让她莫名排斥,极不舒服。此时好不容易到了酒肆,本以为今天的戏演足了,不料一坐下来便听到商紫月娇嗔连连,醋意便咕咕又往上冒了。
于是她摆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容,回头对蒙西科尔撒娇:“西西呀,这一路都是你在马上照顾我,辛苦了哦,一定要多补一补,我给你叫一份狗血黑豆汤好不好?很补——的。”
听得商紫月汗毛倒数,有种狗血淋头的寒战感。